蜷縮在被窩裡聽了半天也沒動靜,猶豫著是不是該出來,後背被人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啊……”尖叫一聲從被窩裡探出頭,“誰呀?活膩了是不是……冬,冬至,你沒走啊,”看清床榻前的人忙拉起被子捂住上身。
“涼阜,你不是很勇猛嗎?怎麼不敢見我。”看著他胸前猙獰的傷口,眼淚幾乎要掉下來。
“沒,沒有不敢見你,我沒穿衣服,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適,”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的幾個人,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冬至姑娘,你快坐,我去泡茶,”小胖子搬過凳子猛地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水還沒燒呢!你等著,我去燒水。”
“我去挑水。”
“我去砍柴。”
“我……我監督他們燒水,”一眨眼的功夫,房間就剩下兩個人。
“別站著坐啊!”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坐嗎?”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從籃子裡拿出一堆瓶瓶罐罐,“過來,讓我看看傷口。”
“不,不用了,他們已經幫我上藥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了,還衣不蔽體,這要是傳出去,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過來,”不由分說一把拉掉他身上的被子,拿起一瓶藥膏湊了過去。
“這,這樣不太好。”
“怕我吃了你不成,”送了他一記白眼,“別動,弄疼你了,我可不負責任。”
“你想負責任也可以,”涼阜小聲嘀咕,又是一記無情的白眼。
“你是不是傻,”看著縱橫交錯的傷口,冬至心疼的掉下淚來,“誰讓你逞能的,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沒事,”看著她傷心難過的表情,涼阜覺得這頓打捱的挺值得,就是下手狠了點,“我皮糙肉厚扛打,一點都不疼,哎喲!”
“還說不疼,”冬至對著傷口輕輕吹了口氣。
涼阜渾身一抖。
“我弄疼你了?”
“沒有,沒有,”不自覺地向後靠去,“感覺有點熱。”
“我去開窗戶通風透氣。”
涼阜……(這丫頭是真不懂還是真不懂?)
“這樣好點沒有?”小心翼翼地將他前胸塗了個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泥人呢!
“這是什麼膏藥,涼涼的很舒服。”
“這是夏枯草,擠出汁液摁到傷口上,止血效果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