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陸南笙之前,邢舒航曾一度對自己的畫作產生懷疑,他想過放棄,想過轉行。
還好,在他真的準備放棄的那天,陸南笙的出現讓他知道了畫筆的意義。
現在,陸南笙更是使畫作創造價值,讓他重拾信心。
沒有陸南笙,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舒航,這幾幅畫你一定要好好畫,爭取讓它們都掛在畫廊裡,那樣我們就能有條件找到贊助商,辦個人畫展。”
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工作帶來的滿足感了。
之前給厲北執當助理,他總是會挑出各種錯誤來諷刺她,她拼盡一切想幫他、想維護他,卻總是像拳頭打在棉花糖上,軟綿綿的,不知道自己使勁的方向是否正確。
想到厲北執,陸南笙不自覺看著手機,開始發呆。
她的桌面,還是三年前她和厲北執的合照。
“我知道,你放心吧。”
邢舒航看陸南笙的神情,便知道她又在想那個人了,心中苦澀。
每次沒有工作的時候,她都是那樣一副神情,除了發呆還是發呆,他還是更喜歡看那個投入在工作裡的陸南笙,至少有人氣。
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能讓陸南笙這樣?
“南笙,你要不要跟我講講他的事?”
邢舒航終於忍不住主動提起他。
他覺得陸南笙再這樣憋下去,陸南笙自己沒有問題,他都受不了了。
這樣一味用工作掩飾心傷的自欺欺人的方法並不可行。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抱歉,你專心畫畫吧,不用管我,我出去走走。”
提到厲北執,陸南笙終於有了反應。
不是陸南笙不想和邢舒航談,而是根本不知道從何談起,況且這種關鍵時刻也不能因為她自己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到他繪畫。
巍峨氣派的高樓大廈,衣著光鮮亮麗的行人,路上接踵而至的豪車……
陸南笙只能苦笑,她竟然下意識和計程車司機報了厲氏大廈的位置。
“師傅,麻煩您在前面停車。”
等陸南笙回過神來,厲氏大廈已經近在咫尺。
下了車,陸南笙便迅速往反方向走去。
“高晨,你剛才有沒有看到外面一個身影很眼熟?”
厲北執的勞斯萊斯正停在交叉路口等紅燈。
他剛才一抬眼就看到一個神似陸南笙的女人從街角處走過,等再想細看的時候,那女人已經不見蹤影。
副駕駛的高晨用眼神表達了對厲北執的疑問。
“沒什麼,我眼花了。”
厲北執閉眼靠在椅背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但心裡早已一團亂麻。
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