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父不說話,秦遇趕緊上前介紹自己。
何父當然知道他是誰,犀利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
他早就聽何媛說過這個人,還知道這個人之前是D集團的人,採用了不光明的手段逼走了厲北執。
但是,這些對他來說都無足輕重,商場本來就如戰場,一個不小心就會滿盤皆輸,能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值得尊敬的,不管那人採用了什麼方法。
他想要考察的,只是這個人的潛力與他對何媛的態度。
良久,何父才移開了目光,招手讓何媛站到她身邊來。
“秦遇,你記住,不管將來發生什麼,都不能傷害媛媛,只要你對媛媛好,何家就是你最強勁的後盾。”
這話既是說給秦遇聽的,也是說給何媛聽的。
縱橫商場多年,何父一眼就能看出秦遇心術不正,但又沒辦法,自己女兒已經答應了人家的求婚,還懷了人家的孩子,便只能由著她去了。
不管他或她有什麼目的,他只要何媛平平安安的。
“當然,伯父請放心。”秦遇連連應道。
現在是他處於下風,當然什麼都得聽何父的。
何媛瞅著秦遇的狗腿樣,不由冷笑,她是打心底裡看不起他。
厲北執,你輕易棄之不要的東西,有多少人上趕著接棒,還生怕接不上。
這邊求婚成功,那邊求婚的人可就不那麼好受了。
厲北執被撤職後,算是徹底把要去找陸南笙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不是他不想找,而是以他現在的身份和處境,他有什麼資格來要求陸南笙有和他共度一生的勇氣?
他暫時沒有辦法面對她,等到他把一切都處理好了,他自然會去負荊請罪,到那時,不管陸南笙的態度是什麼,不管她怎麼對他,他都一定會不依不饒地賴在她身邊。
強行壓制住自己所有的渴望,厲北執快速進入了工作狀態,有太多的事等著他去處理,他只要能快一步解決掉這些事,就能早一秒見到陸南笙。
“高晨,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厲北執家中的書房內,厲北執一邊翻著厲氏往年的賬目,一邊詢問高晨。
雖說他在集團內的職位已經被罷免,但這個集團終究還是姓厲,他自然有自己的人能用,只不過他現在得儘量小心,不能打草驚蛇,讓秦遇發現然後除根。
而現在跟在他身邊,他唯一還可以信任的人,就只有高晨了。
秦遇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既然他之前都很難查出來,那現在也只能一步一步地走,力求每一步都穩紮穩打,最後能對秦遇造成致命的一擊。
“厲總,秦遇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我們現在只能查到他在厲董出事那天和厲董打過電話。”
高晨微微躬身,把頭埋得更低,準備接受厲北執的責罵。
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他們還是對這件事毫無頭緒,就算明知道兇手是誰,可沒有證據就是沒有證據,這算是他們辦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