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中，厲鄴霆還能感受到陸南笙的存在。

他的判斷沒有錯，不管厲北執是因為誰而到這裡的，他都是為一人而來，他沒有完全被權錢所改變，他還是有自己在乎的人的。

厲鄴霆無意識牽動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他總算是明白他為什麼不如厲北執了，也相通了他們兩人的差距在哪裡，也許，有的東西本來就不屬於他。

看厲北執不搭理他，厲鄴霆又把手伸向陸南笙，嚇得陸南笙往後退。

陸南笙之所以會有這種反應，是因為她距離厲鄴霆比較近，他的手差點就碰到她了。

“啊……”

厲鄴霆發出一聲驚呼，他幾乎是忍者劇痛才把手抬起來，沒想到陸南笙會躲得那麼快，這才讓他牽動傷口。

這聲驚呼立刻引來一旁跟隨的醫生。

在給厲鄴霆做了粗略檢查之後，醫生請示厲北執，便立刻把厲鄴霆送往醫院。

在走之前，厲鄴霆還不忘對著陸南笙做出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的笑容。

以他多年縱橫情場的經驗，陸南笙和厲北執之間肯定有問題，他也只能幫他們到這裡了，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

“他還真是福大命大，不過被打成那樣，真慘。”

感覺到厲北執周身冰冷的溫度後，陸南笙忍不住感嘆，試圖緩解這種令人不舒服的氛圍。

悄悄瞄了厲北執一眼，看他黑著臉，陸南笙也很無奈。

她不是不想要回答他，而是有些東西已經變了，她不能回答。

既然已經做出決定，就不能再心軟，再給他，或者她自己希望，一點都不行。

但是，這個問題，在厲北執問出口的那一瞬間，就有了答案。

如果他真的遇到相同的情況，她都不可能如此冷靜的思考，還有時間去找人求救，她應該會在一瞬間就衝出去，寧願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他的安全。

只是，這些話她只能憋在心裡，不能對任何人說。

“那是他自作自受。”

半天，厲北執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要換作以前的厲北執，可能就直接轉身走人了，但現在的厲北執，在經歷過那麼多次關於生死的考驗之後，學會了收斂鋒芒，現在也要學會柔軟相待自己在乎的人。

他現在清楚知道，陸南笙對於他的意義，只要她能繼續留在他身邊，他怎麼樣都行。

能得到厲北執的回應，陸南笙心裡總算是舒服了許多。

她知道，厲北執對於厲鄴霆並不是恨意，而是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意，那畢竟是他的哥哥，他希望他一切都好，但厲鄴霆總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三番兩次地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那秦遇？”

陸南笙正想開口問秦遇的事，另一組被派去追捕秦遇的人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