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下了臉來,作為一個長輩,此刻在向厲北執套人情。
“您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給的,只是都說慈父多敗兒,不知道何總?”
“自然不會,我肯定好好的教訓她,讓她不要再有下次。”
何父立刻便開口,同時心裡也知道,這次無論如何是不能心軟了。
“那就最好了。”
厲北執結束通話了電話,雙手插著兜,冷眼看著外面,陰雨連綿,車水馬龍,他的手漸漸的握緊,眼中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結束通話電話的何父即刻就出了辦公室,因為走得急,甚至連外套都沒有穿。
“回家。”
上車,他便吩咐道。
隨後又給何母打了一個電話。
“何媛在家嗎?”
電話剛剛接通,他便問道。
何母此時正在家中打麻將,連輸了幾把,心情不太好,於是也並沒有太聽得出來何父的語氣不對,便直接答道,“在啊,在自己房間裡呢。”
話剛剛說完,電話便被結束通話了。
聽著對面傳來嘟嘟的聲音,何母皺了皺眉,覺得奇怪,但是牌友催促,她便趕緊將手機給收了起來,專心致志的看牌。
不久之後,何父大跨步的進來,一路氣勢洶洶,把家人的傭人都給嚇了一跳,二話不說,便直接上了樓。
此時的何媛正在自己房中鬱悶著,原本以為抓到了把柄,能夠讓陸南笙好好的痛苦一下,可是她確實是痛苦了,卻又很快的好了起來。
甚至厲北執因此對她是完全的厭惡和冷眼相待。
“接下來還能做什麼呢?”
她小聲的低估著,一邊說,一邊用力的用針扎手中的小人。
而這小人上,赫然用寫著陸南笙的名字,雖然知道沒有什麼用,可是這樣對於何媛來說,便莫名的覺得心中舒暢。
而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她正趴在床上,甚至沒有抬頭看一眼門的方向便大喊道,“別煩我,滾出去!”
因為煩悶,她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尖酸刻薄。
於是,就在她剛剛喊完,門便被開啟了,甚至因此而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她的眉頭一瞬間皺起來,“誰啊聽不懂人話嗎,給我滾出去!”
以為是家裡的傭人,她一邊喊一邊抓起手邊的枕頭便扔了出去。
枕頭落在地毯上,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你讓誰滾出去?”
一個低沉且夾雜著憤怒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