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的呢喃道,心裡也希望一切其實和厲戰辰沒有關係,如果只是意外的話,那麼多年其實她已經可以接受了。
於是,許秋華又開始插起了花,細細的修剪,然後插到花瓶中,為它們安排合適的位置。
不久之後,陸南笙的車在監獄外停下。
站在門口,她微微有些感慨,這幾句是她第三次來到這個地方了。
這次要見的人,或許還要更難對付一些。
她要見的人,是秦遇。
出現在透明玻璃後面的秦遇,在看到陸南笙的時候眼中也有驚訝。
他剪了一個寸頭,嘴角的胡茬冒出來,人也瘦了起來,面色黑黃,整個人看起來落魄了許多,而那一雙眼睛裡的陰暗,也更多了幾分。
而在坐下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閃過得意。
“沒想到啊,我進了這裡,你還是要來見上我一面。”
是挑釁的語氣,似乎一切是在意料之中。
“你知道我會來,所以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吧。”
她的臉上沒有表情,聲音清冷而聽不出情緒,眼中只有淡漠。
秦遇冷笑,“我不知道啊,我怎麼會知道你在想什麼呢,你說是吧?”
得意的語氣,加上陰森的笑容,讓他看起來像是來自地獄一般。
明顯是明知故問,但陸南笙還是平靜的道,“當初,厲戰辰有可能是我爸死亡的兇手的那些東西,是你透露給我的吧。”
兩天的心理建設,讓她在說出這些的時候,已經足夠的平靜,似乎只是在說一件與自己不相關的事情一樣。
思考了許久,既然沒有線索,那隻能從她訊息來源的源頭找起,秦遇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即使很難,但是能夠得到一點資訊,便是一點。
“什麼有可能,就是啊,難道你還在為了自己的殺父仇人找藉口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靠近,整張臉幾乎要貼在透明玻璃上,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顯得陰森可怖。
陸南笙放在膝前的手微微握緊,臉上卻揚起笑容。“既然你說就是,那不妨再多告訴我一線證據,讓我好確定一下。”
“要證據,自己去找啊,我人在這裡面,怎麼給你提供線索。”
“你難道不希望厲北執過得不好嗎?”
“當然希望了。”
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他便回答。
“那有證據的話,就說出來啊,你知道的,這能夠傷害到他,也能夠傷害到我,如你所願,不好嗎?”
一邊說,她嘴角的笑容更甚,聲音卻是越來越冷靜。
“已經難麼明顯了,難道你還不信嗎?”
秦遇問。
而陸南笙卻忽然收起了笑容,“你也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