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慵懶的聲音說著,她還特意躺在床上坐了一個翻身的動作,試圖讓自己已經沉睡的狀態更加真實。
而這個時候的歷北執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只是那笑容裡滿是寵溺。
“得了吧,你房間燈都還開著呢,難不成你是開著燈睡覺的?”
他故意用打趣的語氣說。
陸南笙為此而一機靈,甚至立刻便坐了起來,左右環視一圈之後,才說道,“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的。”
一聽此話,她便站起來,幾乎是小跑著來到窗邊,將窗簾給拉開。
秋天的晚上,薄霧籠罩,但是儘管如此,她還是看到了不遠處發出來的車燈,定睛再看了看,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倚在車旁的那個人,他也正朝這個方向望著。
於是臉頰迅速的紅起來,滾燙的感覺直蔓延到她的內心。
謊言居然就這樣被赤裸裸的拆穿,而且還是這樣的謊言,簡直讓她尷尬到想馬上找個洞給藏起來。
偏偏在這個時候,始作俑者發出了聲音,“快下來把,夜裡等人可是有點冷呢。”
他的聲音裡仍然有淡淡的笑意,這停在陸南笙的耳中,便像極了是嘲笑。
於是她義正言辭的道,“誰要下來,大晚上的,困死了,我要睡覺。”
說話,還像是為了讓自己相信一般,開始往床邊走去,可是最終也只是坐了下來,並沒有躺下。
“你難道忍心看著我一個人在冷風裡思念你嗎?我站在這裡你難道能睡著嗎?”
他用做作而誇張的語氣說聽起來甚至有些不像厲北執。
而她正想說出‘忍心’兩個字,便十分及時的被對方給打斷了。
“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實在是想你想得不行了,今晚要是不見你一面的話,我會睡不著的。”
他又變成了撒嬌的語氣,軟硬兼施,倒是讓她真的沒有辦法拒絕。
於是最終只好答應,當然她也不會承認,其實在知道他在下面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在構思著等下要穿什麼下去。
可是,在即將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他卻忽然說道,“外面涼,穿得越厚越好,只要是你我都喜歡,不要穿那些亂七八糟的好看不保暖的衣服。”
此話一出,便直指陸南笙的內心。
她感覺自己在厲北執的面前完全無處遁形,心中是又怒又羞。
“自作多情!”
幾乎是飛快的說完,她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可是來到衣櫃前的時候,終究是浮現出無奈的表情,看著那條薑黃色的吊帶裙,設計簡單但是能夠完美的展示她的曲線,搭一件小外套,便會讓她的氣質更清純幾分,從而多幾分禁慾的味道。
可是在厲北執已經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她再穿這個,便是擺明了說自己被說中,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最終只能喪氣的從衣櫃裡挑出一件保暖的外套搭上,就這睡裙,穿著拖鞋,便下去了。
她下去的時候,厲北執正站在車邊,外套不知道被他脫在了哪裡,此時只穿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帶也被解了,解開最上面的幾顆釦子,袖子也挽起來,在夜裡更有幾分隨性的魅力。
因為風吹,更是讓他的襯衣金貼著身體,讓他更顯出幾分魅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