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鬆開徐文的手,整了整身體,將腰身挺直了些問:“醫生,我能看一下給我女兒捐獻骨髓的那個人的資料嗎?我想跟他見一面,想和他談談。”
醫生的臉色微變,看向徐文。
徐文的臉上也跟著微變。
瞬間,醫生就恢復了平常沒有任何感情的表情,認真而又嚴肅的回答道:“這個..不能。”
“為什麼?”青嵐本能的問道。
醫生頓了頓,“按理說,病人家屬可以檢視捐獻者的資料,不僅如此,病人,或者病人家屬甚至還可以和捐獻者聯絡,溝通,見面等,但這次的這個捐獻者要求不公開他的資料和身份,更要求不和病人的家屬見面。
青嵐愣住了,“這..”這種情況可是青嵐沒有想到的。
“不過,我們醫院可以向你們保證,捐獻者絕對是身體健康的正常人,我們醫院會給你們提供他的體檢報告各項指標值,並且和你們簽署合約。”醫生說。
“這個我知道,但..”青嵐仍不甘心。
“當然,你們也可以放棄這次的治療,但我要告訴你們的事,這次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失去後,後面不一定再有機會的,你們知道,骨髓配對成功的機率不是很高..”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放棄。”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青嵐就打斷了他的話。
“那就好。”醫生站起來說:“就按照安排,後天手術吧。”
三天後。
北京首都國際機場。
安少傑拖著大大的行李箱,高大落寞的身影正朝安檢入口處走去。背後一個寬大而厚實的手拍在他的肩上。
他以為是機場安檢工作人員,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情。骨髓捐獻後,他的精神一直處於恍惚狀態中,收拾個東西都能錯誤百出,丟三落四。
他轉身,露出禮貌而得體的淡笑,對不起三個字還沒有說完,笑容就僵在臉上。
“你..你有什麼事情?”他結巴的問道。
徐文將他手裡的行李箱接下,不由分說地朝外面走去。
“你幹什麼啊,徐文。”安少傑急了,快步跟上他,“我馬上要登機了你知道不,你這樣會耽誤我登機的時間,誤了點你可要負責。”
徐文不理不睬,直到走到外面偌大的候機室,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後,才放下行李箱。
“你幹嘛呢。”安少傑幾乎有些惱怒,提起徐文放在腳邊的行李箱就要走。
徐文按住行李箱,“如果耽誤了你登機,你的機票我出,可以不?”
很少見徐文用強硬的態度和語氣跟人說話,他這樣挑著眉仰著下巴的強硬和挑釁的姿態讓安少傑無從適應,看著徐文的眼神有了挑釁的味道,上下將徐文打量了一番。
腳步是停下來了,但拿著行李箱的手卻沒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