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只是人為的而已,在她衝出餐廳的包廂時,她的記憶不是很模糊的。
她知道是誰送她回來的,徐文追出來後,見有人照顧她後又返回餐廳,這些她的意識都知道。他終究是可以放下她了。
隨著向遠秋和王煒回到出租屋,青嵐的記憶處於半清醒和半模糊狀態之中。
一方面,她並沒有真正的醉。另一方面,她很想自己是醉的。
所以在半醒半醉之間,就算王煒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他也無法得手。所以,向遠秋逃之夭夭之後,應該慶幸她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實施,應該感謝王煒對青嵐動了真情而沒有去執行她的計劃,而不是遺憾和抱怨王煒太蠢笨。
後來,安少傑來了,安少傑打了王煒,她全部都知道,她看著安少傑打王煒,心裡竊喜。
等他將王煒轟出去後,後面的記憶她更清晰了。
她捧著他的臉,她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借酒醉為自己壯膽。她這麼愛他,居然從來沒有這樣滿目含情地向他表達過自己的感情,居然從來沒有對他溫柔過。
捧著他的臉,輕輕地摸一摸他的臉,專注的看著他,用最喜愛他的方式,最溫柔的方式和他互相表達愛意,是她夢寐以求的。
她溫柔地看著他,撫摸他,如痴如醉,半夢半醒之間,和他痴纏很久。
是的,她叫過徐文的名字,她想告訴他,“徐文,你是對的,不必再對我放不下,我不屬於你,未見到你之前就已經註定了……”
第一次享受他的溫柔纏綿,她是真的醉了,累了,困了,真正的纏綿是最累人的。她精疲力竭之後,在喃喃自語裡滿足和甜蜜地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她似乎又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似乎又記得。所以醒來時,她翻身坐起,努力地回憶了一會兒。
情景應該不是這樣,昨晚他明明來過,他應該躺在她身邊的,怎麼她身邊沒有人。
她掀開被單,下床,趿著一雙拖鞋去廚房和衛生間瞄了瞄,沒有人跡,彷彿除了她,確實沒有人來過。
但細瞅一下,又發現很多地方確實有人來過的痕跡。
她又回到房間裡,抱膝坐在床上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哦,對了,即使不見了他,那麼向遠秋呢?怎麼也不見她?她去哪裡了?在北京,除了她這個同學,沒有聽說她在北京還有其他的熟人啊。
哦,對了,青嵐想起了,王煒被他趕出去了,向遠秋當然是跟著他一起走了。安少傑一向也不太喜歡她,當然是連她一起攆走了。
哎,青嵐笑了笑,這個傢伙,將王煒打了,又將他們兩個轟走了,以後她可怎麼面對他們啊。至於他嘛,他反正無所謂,他從來不需要面對誰,他的人際交往原則很簡單,同路人,是朋友,真誠相待。不是同路人,對不起,虛假的禮節他都懶得去應付,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這一點也是讓青嵐感覺他應該不討厭她的一個理由。那麼真實的一個人,如果對她沒有一丁點兒感情,如果討厭她的話,早該像向遠秋那樣,理她遠遠的了。
想到這裡,青嵐又含情淺笑了一下,重新下床,準備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