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都沒有帶足呢!
走到走廊裡,流螢掏出手機給青嵐打電話。
她是江流螢在困難時除了木森之外第一個也是唯一想到的人,雖然她的身體那麼瘦弱,但她總能給人可以依靠和信賴的堅強,像一堵堅實的牆一樣,這要她朝你面前一站,心裡就踏實,如論前面將會風吹還是雨淋,都不用害怕。
接起電話,以沉穩理智著稱的江流螢幾乎哭了,雖然醫生對她說過,闌尾手術只是一個小手術,但畢竟是手術啊,而且她和木森此刻還面臨著經濟上的困難啊,她們只是年輕學子而已啊。
電話裡青嵐讓江流螢先去辦理住院手續,她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青嵐就給徐文打電話。他也是她在困難時第一個也是唯一想到的人。
當青嵐和徐文感到醫院時,江流螢正在醫院走廊裡急得團團轉。
教了費用後,木森就進了手術室。江流螢和青嵐以及徐文坐在手術室外面走廊的椅子上等。
流螢臉上帶著焦急不安的神情,青嵐和徐文都在安慰他。這時,一位醫生走到他們三個面前說:“手術需要家屬簽字,你們誰簽字?”
“籤啥字?”流螢抬頭茫然地問。
醫生沒有答話,而是直接將需要簽字的本子遞給了江流螢。
江流螢一邊看,嘴裡不斷地喊著,“啥?啥?……醫生,不是說是小手術嗎?怎麼也有這麼多危險啊?”
青嵐和徐文也湊過頭來看。“任何一個手術都可能有這些危險。”醫生不太客氣地說,並催促道:“你們三個到底誰簽字啊?簽了字才能做手術。”似乎刻不容緩。
“啥?木森的手術還沒有開始做嗎?”江流螢看向已經緊閉的手術室厚厚的門。
想到木森還在手術室裡痛得汗流和嗷嗷直叫,江流螢急得連後面還有若干多的可能危險都沒有看完,便急急地說:“我籤,我籤。”一邊籤,一邊顫抖。
在家屬簽字的後面,江流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簽上自己的名字後,江流螢才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和木森已經是這麼親近的人了,他的生命和生死都能全部交在她的手裡,她已經可以作為他的家屬代表簽字了。
這種感覺讓她的心一顫。
原來從陌生到親人就這麼簡單!
平淡相處裡的日常關懷和瑣瑣碎碎的嘮叨,一次患難的風雨同舟。
青嵐他們三個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木森終於被推了出來。這一個多小時對於他們兩個未經世事大學生來說,如同有一年之久。
木森被推出來時,江流螢以為他的身上會像電影裡的那些病人一樣,身上插滿了管子,可事實上並沒有她想象的那樣可怕,看到她,木森的臉上還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坐在病床邊,江流螢一直心疼的望著他。
“我沒事呢。”木森懂她眼裡的意思。從來堅強的江流螢幾乎流出了眼淚,說:“你是沒事,但在手術室外的人可擔心著急死了。”木森甜蜜地笑了起來,欲從被子裡伸出手握住她。她急忙按住被子說:“不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