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自己沒有當選上班長,還惦記著這個職位而已。”安少傑丟下這句話後,轉身揚長而去,和他平時一貫的作風一樣。
青嵐和徐文在路邊楞了很久,直到後面有同學過來跟他們打招呼,他們才無奈地相視一笑,朝宿舍走去。
月底,第一期班報在沒有安少傑的參與下如期出來了,班上每位同學人手一份,其他同學拿到手上後,都讚歎不已,雖然缺陷很多,但畢竟看到了成果,尤其是那些投稿的同學,看到自己的作品居然能被全班同學傳看,心裡自然有一份驕傲和滿足。
班報出來後,徐文又組織召開了一次班級交流會,對已經出來的班報提出意見和改進辦法。
會上,安少傑言語犀利尖刻的提出班報的主題、內容等沒有積極向上的東西,都是一些無病呻吟的詩歌、散文等。
“尤其是這篇《凝望你的眼》這首詩,簡直就是嬌柔造作,無病呻吟,沒有感動人的地方,反正我讀著感覺很彆扭。”安少傑面前攤著一張班報,指著那篇詩歌,憤憤地說。
那首詩就是徐文寫的,班上同學都心知肚明,這首詩是徐文寫給青嵐的,因為徐文不止一次在班上公然讚美過青嵐的眼睛大而黑,很漂亮,讓人心動。
聽著的人都低著頭竊竊地私笑。
那天青嵐因為去學院開會去了,所以這種尷尬的場面她沒有在場。
其他人以為徐文會跟他爭論幾句,沒有想到徐文卻波瀾不起,眉眼不動地拿起筆,將安少傑的話認認真真地記錄下來,並說下次班報儘量不上這類的文章。
本來想刁難徐文的安少傑頓時悶著臉,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裡,一聲不吭。
後來每期班報都如期出版,組織了幾次班級活動,包括班上的一些其它工作,安少傑沒有再和青嵐作對。
十月一過,北京的冬天就來了。
晚上九點半左右,剛走出圖書館的大門,一陣冷風吹過,青嵐縮了縮脖子,將高領毛衣的領子朝上扯了扯,可是一股冷氣還是拼命地朝頸脖子裡鑽。
將搭在頸上的花格圍巾朝脖子上再繞了一圈,抱緊了胸前的書,朝通往宿舍的那條小路走去。
今天六點左右在食堂吃晚飯時,突然接到學姐的通知說學生會晚上六點半要在學生活動室召開一個臨時會議,吃過飯後青嵐來不及回寢室就直接開會去了,開完會後又直接去圖書館了,她跟胡嬌兒約好了在圖書館見面,胡嬌兒要查一個資料,她不會,要等青嵐教她如何使用電子資料庫。
到了圖書館後,查完了資料,胡嬌兒就回宿舍去了,青嵐便一個人呆在圖書館看書,誰知道出來時,天氣突然變得這麼冷。
並且外面的風特別大。
低著頭,弓著身子,迎著風,青嵐步伐飛快地朝前走,像小跑一樣。
“你不要冠冕堂皇,什麼叫一直聽取我的意見,你無非是曲意逢迎,目的就是想每次活動能夠透過,趁活動有機會跟某個人接觸而已。”一個低沉但有強勁力度的聲音飄了過來。
“安少傑,你為什麼總是這個態度,我們的工作以後怎麼合作?”另一個溫和而又富有磁性,但力度也不小的聲音也隨風飄進了青嵐的耳膜。
青嵐頓住了腳步。
看向路左邊某柱電線杆下兩個高大的身影,電線杆下昏黃的燈光,透過香樟樹濃密的樹葉,細碎閃爍地照在他們的臉和肩膀上,忽明忽暗。
“你不需要跟我合作,你只要跟她合作愉快就可以了,不是嗎?”那少傑的臉上帶著冷笑。
“安少傑,你.”徐文無語地將臉看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