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處,你可不要逗我,你是知道的,我能來這裡,還不是同學你給東風書記推薦的嗎,主要目的不就是剷除這裡的毒瘤嗎,你不能過河拆橋吧!”
“我兩同學還有什說的,這不,一條大魚正等著你去佈網呢!你可不能錯過了這次機會!”
“林處,你放心,我們正張網以待!”
“局長大人,這裡要表揚一下,你派來的蘇霏亞同志,工作幹得不錯,他很快就進入了角色,這段時間他已成功地打入進了一個販毒團伙,作為中間的引見人正在與你們棠都的一些販毒分子牽線搭橋購買毒品,現他獲得一項絕密情報,就在星期五準備出手驗貨交易,到時蘇霏亞作為中間人可能會出現在現場!我想對方定有你們的人吧?”林處相信高維民的能力,他已知道高維民一去棠都市後,就著手秘密組建查輯毒品的隊伍,現正在開展工作,而打入毒販內部往往是他們的首選。
高局長一聽,禁不住呵呵地笑了兩下,自信滿滿地說:“同學,你說呢!”
“那好,你們一定要做好暗中保護工作,絕不能出差錯!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同學歸同學,林凡雖然職務比高維民要高,但林凡還是以徵求意見的口吻給高維民分擔了任務。
“是,堅決完成任務!”高維民甚是高興,欣然接受,成敗在此一舉。
一是近段時間以來,自己親手組建的秘偵組初步有了成效,查實了坐神一夥販毒證據,並牽出了隱藏至深的龍文一夥的蛛絲馬跡;二是童豪景的線人已秘密潛入到了龍文一夥的核心層,並獲得了極其重要的線索。這兩件事足以讓高局長信心百倍,他預料不出兩個月,棠都的毒情形勢就會得到改觀。而童豪景正是得到了高局長的秘密電話後才與寸頭草聯絡的。
下午兩點,童豪景在喜來酒店已等了一個半小時了,寸頭草仍沒出現,童豪景預感到寸頭草肯定受到了某種限制,脫不了身,怎麼辦,看來只有主動出擊才有機會。
童豪景來到太陽神酒店,向經理表明了身份和意圖——裝扮成酒店的服務員直接進入,在酒店服務員的配合下,童豪景沒有引起任何懷疑便順利地來到了504客房。
“咚咚……”在客房裡六神無主的寸頭草急得團團轉,正在無計可施之際,門卻開了,探進了一隻腦袋,手裡拿兩瓶礦泉水。
“誰……”寸頭草話還沒完,童豪景隻身一人就已進入了房間,狠狠地嚇了他一跳。
“噓……”童豪景支起一根手指,快速地走到寸頭草身邊,喑示不要發出什麼聲來。
寸頭草這才看清了童豪景的臉。他立即意識到了什麼,趕緊上前,指著棕色茶機下面,遞了一個眼神。童豪景很自然地領會到發生了什麼事。他暗示寸頭草找一張紙來,用茶機上的筆寫了一串短短的文字,遞給了寸頭草,囑咐道:“遇到緊急情況會有人幫助你度過難關的!”而後又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喜來酒店。
在童豪景見到寸頭草之前,他就已經收到了高局長髮來的加密簡訊,根據簡訊內容,童豪景立即與B市當地公安機關取得了聯絡,正在醞釀著一場秘密的捕魚行動……
呆在酒店的寸頭草終於等來了驗貨交易的時間,然而驗貨的地點只有巴哥頭才知道。這是寸頭草始料不及的,他沒有任何辦法告之童豪景交易地點,只得隨機應變了。但是現場的不可知性又讓寸頭草心裡籠罩著一層恐慌的迷霧,既怕完不成童豪景交待的任務,又怕識別不出毒品的純度而出洋相而暴露自己。
這也足見巴哥頭的狡猾。
搖身一變的刀疤臉,在大城市娛樂職場混跡一段時間後,確實與棠都的小混混形象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他的形象舉止儼然就是一個超級商人大佬。
巴哥頭駕駛一輛賓士豪華型轎車,在太陽神酒店樓下停了下來,後面還跟了一輛大眾輝騰轎車,上面已坐了強子和另外兩位女隨從,可以說是刀疤臉的保鏢,就是在報國亭出現的那兩位神采奕奕的炒齡女子。
這次出行交易,陣容並不強大,但都是精幹力量,唯有巴哥頭將自己深藏的一隻軍用手槍帶在了身上,匪氣十足,平素他的一個眼神,一個臉上扭斜的動作,足足可以嚇破身邊的隨從的膽,這還是跟他的臉部特徵和狠毒性格有關。
寸頭草坐上了巴哥頭的車。他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扭頭往後一看,潛龍已在後排的位置上坐著了。
潛龍陰著臉,沒有笑容,也沒有說話,巴哥頭也沒有介紹,二人相視無語。為了助力巴哥頭促成這次交易,大家心裡好似憋著一股勁。
此時的寸頭草,心裡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這個潛龍確與巴哥頭關係不一般,不知童豪景是否去追蹤核查了巴哥頭的住址和客車駕駛員潛龍的活動情況。而在這個時候,對於現場的掌控,他已是無能為力了。唯有出現童豪景指的那個人,才可能有轉機。
其實童豪景將木木叔送上車後,立即按照高維民的指示在B市警方的協助下,秘密開展了對城西勞務輸出客運公司的前世今生的調查,同時對寸頭草提供的巴哥頭和駕駛員潛龍進行了暗中觀察,取得了可喜的進展。他發現了勞務運輸公司生意雖然紅火,但公司帳目資金流動卻明顯超過交易量,潛龍從不與他人聯絡卻反常地與巴哥頭接觸緊密,而修理廠的異常讓他發現了客車的端倪。
半個小時後,在烈日當空下,巴哥頭的車駛進了郊外一個廢棄的石料場。四周石料堆砌如山,中間就是一個天然的交易場所。
“巴哥頭,來時路上有幾個手持鐵棍在打電話的是些什麼人?”
“放哨的,對方早已在一公里外佈置好的!”巴哥頭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這樣的絕密,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他受老大的委託,至使至終都只有跟對方的一個聯絡員單線聯絡。讓他做夢都沒想到的,這人正是菲東來。
車在入口處的一塊空地上停了下來。
強子車上首先下來兩位冷臉美女保鏢上前去給巴哥頭開車門。他倚立門前,並沒有走遠,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老弟,我們到了!”
“好,往你們正前方左面看,我們出來了!”巴哥頭向左面望去,在山石後的石崖處,一人走在前,手上提了一個棕色皮箱,後面站立了五個衣著時尚的中年男子,衣冠楚楚,中間有一塊簡易石基,上前的男子把皮箱放在了石基上,開啟了皮箱,挑了一白色粉末狀的塑膠袋,放在臺基上,做了一個禮節性彎腰請驗貨的動作。
巴哥頭看清了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正是與自己單線聯絡的聯絡人菲東來,而緊跟著後面的大鼻子男人則是菲東來請來的南方販毒頭目之一鏟頭的小弟大頭鼻。巴哥頭動了動嘴,向緊跟著下車的寸頭草吱了一聲。 旁邊的一個美女從車上卸下一個黑色的皮箱,遞給寸頭草歷聲說道:“帶上,定金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