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將軍無妨,莫非你們剛才已經見過那五人?”祝心海毫不在意的道,他知道平中玉起初定是誤會了自己。
“見到了,那五人都是渺遙宗的壞蛋,他們一直在追殺平中玉,此次向大將軍說出這樣的話,明擺著是想讓中玉活在痛苦之中,那些卑鄙小人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們。”沐晚綾怒不可揭的道,一雙明眸中燃起無盡怒火。
“他們都是渺遙宗的人!怪不得敢說出這樣的話。平將軍,這件事你要三思而後行,莫要著了那些人的道。”祝心海憂心的道,剛才的喜意全然不在。
“大將軍放心,這件事我自會定奪,既然已無事,晚輩就告辭了。”平中玉拉著發怒的沐晚綾大步走向廳外。
“殷原先生,這件事你怎麼看?”望著一對男女匆匆離去,祝心海憂心忡忡的道。
“苦命的孩子,今後的路不知他還能走多遠。”殷原先生輕輕的嘆息道,一個人有著如此坎坷的命運,真乃是此生的大不幸。
出了大將軍府,平中玉望著沐晚綾苦笑道:“我要去殺了那幾人,你可願一同前往?”
“廢話少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
些壞蛋留在世上只會禍害別人,走,殺了他們。”沐晚綾橫眉怒目,嬌美的臉上盡是殺氣。
穿過街道,拐過幾個路口,一對少男少女徑直走進渺遙宗五人入住的客棧,兩人用神識探查了一遍,卻未發現那五人的蹤影。
“莫非他們出去溜達去了?”沐晚綾疑惑的道。
“找店家一問便知。”平中玉正要走向櫃檯,一名店夥計急忙跑來。
“兩位客官你們是住店呢,還是來找人的?”店夥計眉開眼笑的問道。
聽到店夥計這樣的問話,平中玉大感蹊蹺,便說道:“我們是來找人的,是找今日剛入住此處的一女四男。”
“客官,您這麼快就來了,不巧的是,您要找的五位客官已經離開了,他們讓小人給您帶一等書信。”店夥計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張摺疊的黃紙遞給平中玉。
平中玉迫不及待的將黃紙開啟,只見上面寫著兩行小字:若見袁崇朗夫婦,請速到雄武城,若不然,年後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看罷,平中玉嘴唇發抖,將那黃紙撕的粉碎。
紙上的內容,沐晚綾全部瞧見,她目露同情的柔聲道:“中玉,我陪你去雄武城。”
平中玉悽苦的笑道:“沒事,這定是渺遙宗那些人的小人伎倆,我不會上當的,咱們回去吧。”
回到鍾魂宗,平中玉一直悶悶不樂,但面對身邊的沐晚綾,他強打歡顏,狀若無事。
沐晚綾聰明伶俐,自是知道平中玉在掩飾什麼,他是怕她過於擔心,儘量保持克制。人之至親莫過父母妻兒,如今得知父母有難,作為兒子豈能無動於衷。
“中玉,你有什麼打算儘量說出來,我陪你一起面對。若是感到難受就不要強忍著,哭出來會好一些的。”沐晚綾抱著平中玉的一隻手臂,一雙秋水眼眸深情的望著臨近崩潰邊緣的少年,她知道他這一刻多麼需要有人安撫。
“綾兒,我沒事的,現在天色已晚,你回去休息去吧。”平中玉沒有在心愛女人面前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面,他不想她為自己難過,自己家中的事他一個人來扛。
“不,今晚我陪你。”沐晚綾緊緊抱著那隻結實的手臂,情深意切的道。
“嘿嘿,傻丫頭,你晚上陪我,就不怕我有非分之想啊。”平中玉突然伸出手指在漂亮女孩的小巧鼻頭上颳了一下,面露壞笑的道。
“我才不怕呢,就怕你沒那個膽兒。”沐晚綾嬌容微紅,羞澀的呢喃道。
“我知道你對我放心不下,你若想留下,今晚你睡床上,我在凳子上將就一晚。”平中玉見沐晚綾不肯讓步,他只好無奈的做出安排。
美女送懷,誰不心動,無奈,此時的平中玉心繫父母安危,哪還有心情男歡女愛。
“小樣,就知道你不敢。你若真的沒事,我便回了,明早再來找你,伯父伯母的事可不要憋在心裡,你可答應過我,我們是要永遠在一起的,可不許揹著我獨自傷心。”沐晚綾嘟起小嘴,再次囑咐道。
“綾兒,你就放心吧,我經過了這麼多的挫折,這件事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平中玉輕鬆的說道,感覺他的心態非常穩定。
沐晚綾戀戀不捨的離開平中玉的房間,獨自消失在暮色中,平中玉望著漸行漸遠的倩麗背影,他微微一笑,轉身進屋。少年將房門緊閉,又釋放了一個隔絕法術,面帶笑容的他突然撲倒在床上,淚水立刻傾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