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奴才這就命人去準備文房四寶。”
字畫當壽禮除非是出自名家之手,或者地位極高之人所贈,這樣才拿得出手。
鮑福在聽到姜婉清讓他去準備筆墨紙硯要給皇上寫字之時,心中充滿了不屑,他可不覺得這個痴傻了多年的公主書法能好到哪裡去
他心知自己已經完成了燕妃的囑咐,而婉公主就算想補救也沒有什麼花樣了。所以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隨便找了個宮人就讓對方去準備。
元霜瞧見鮑福嘴角那一閃而過的嘲諷,心中就不由為自己主子抱不平。不過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地位,根本就無法和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對抗,所以也只能將氣往肚子裡咽。
“公主,送字畫會不會禮太輕了?”
元霜之前也不是沒有為自家主子考慮過壽禮送什麼東西,當時她第一個想法就是排除了字畫。
因為扶山宮拿不出什麼貴重的字畫,如果由自家主子親手寫,寫得好不好先不說,就說寫幾個字也花不了多少功夫,顯不出心意,所以後來才會選擇“做靴”。
按照常理來說,婉公主病了這些年,能拿出親手寫的字當壽禮,也算是盡孝盡心了。
但元霜總覺得燕妃肯定藉此來給主子找麻煩,所以她想來想去之後還是忍不住輕聲在姜婉清耳邊提醒了一句。
“我有法子,過會兒我去偏殿寫字的時候,你只要守住偏殿的大門別讓別人靠近就行了。”
姜婉清話剛說完就瞧見鮑福過來請她去寫字,便又輕輕拍了拍元霜的手,然後從容不迫地往偏殿方向走去。
元霜雖然不知道自家主子會想出什麼好法子,但是還是乖乖聽話守在偏殿門口。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自家主子讓她管門確實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為她才管沒多久就瞧見角落有個宮人探頭探腦想要打探訊息,無果之後這才離開。
雖然那個宮人什麼都沒有探到,但元霜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擔憂,這起碼說明燕妃還不死心,還想對付她們扶山宮。而與此同時,姜婉清現在正在裡頭調配香墨。
她自知自己的書法不怎樣,所以決定別出心裁,利用香墨來吸引蝴蝶,讓正殿的那群人誤以為是祥兆,這樣她這關也算是過了。
如果是在沒有空間的情況下,想要調出香墨需要花費許久才能將各種材料集齊,但是因為有了空間的幫助,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姜婉清就調配好了。
姜婉清端端正正在宣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壽字,雖然這字跟什麼書法大家還差十萬八千里,但乍一看也說得過去。
待墨跡乾透之後,她便將硯臺裡的墨汁全部清理乾淨,不給燕妃的人留下一絲痕跡,然後再帶著壽字出了殿門,帶著元霜往正殿趕去。
“婉公主,按照規矩,在您將字畫獻給皇上之前,需要給奴才們檢查檢查……”
“鮑公公,你要檢查這字畫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只是本宮親手給父皇一針一線繡的靴子都能被你手下人弄破,這宣紙那麼薄,萬一又出了什麼事兒,那本宮過會兒還如何獻壽禮?
到時候父皇怪罪下來,本宮畢竟是父皇的親生女兒,也有王公大臣幫著說情,你覺得父皇是會責怪本宮呢?還是會責怪你呢?”
姜婉清眼皮都沒抬,只是自顧自看著茶盞中的茶葉,淡淡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