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姜婉清害得我這般痛苦難受，母妃，咱們應該往衣服裡頭再加些東西才行。”

“煙兒，你想要加什麼？”

“母妃，就加那種能讓她面板潰瘍發臭之物，這回的天長節一定不能讓她出風頭！”

“好，母妃就依煙兒的意思！”

……

燕妃和姜煙還沒有想到姜婉清早就已經知曉了這禮服有問題，所以當她們命人將那件淡紫色衣裙送到扶山宮的時候，姜婉清並沒有多看一眼。

“現在才將衣裙送回來，我那個好妹妹一定已經穿過了，真想瞧瞧她現在究竟是什麼模樣。”

姜婉清看著燕妃的人漸漸走遠，這才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姐姐，那這件衣服……”

“拿個火盆來，這件衣服就算再好好看也不能留了。

方才那個宮人捧著衣服木盤，那幾根手指生怕碰到衣裙都極力避開衣裙，看來這衣裙的問題應該更加大了，既然如此不如直接燒了。”

姜婉清知道姜煙這一通折磨之後肯定會對她心生怨氣，絕對不會就這麼把衣服送回來。至於這衣服上究竟又動了什麼手腳，姜婉清也懶得再查。

那件做工精美的禮服在大火中很快就被吞噬了，不出片刻功夫就成了一堆灰燼。

姜婉清看著這對灰燼突然想到了後宮女子一生的命運，想著她們將來也只會是一堆無人問津的灰燼，心中就感慨萬千。

“元霜，準備蠟燭和紙錢，咱們去正殿瞧瞧。”

姜婉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很想祭拜一下原身的母親，也就是離世多年的先皇后。

那樣溫婉賢良的女子竟被沉淪在了後宮這灘髒水之中，實在是太可惜了。

扶山宮的正殿其實並不是姜婉清現在所居住的寢殿，而是在隔壁。

正殿之所以常年緊閉殿門，是因為先皇后離世，裡頭的金銀珍寶大多數被燕妃所奪去，少數的也被宮中那些勢力的太監搶走。

裡頭一片狼藉破損不堪，又沒有充足的銀錢去修補，所以時日久了就沒有人再進去了。

姜婉清吩咐一下之後，元霜就立馬安排人準備進去先打掃一番，不過卻被她給攔住了。

“先祭拜一下吧，至於打掃還是明日再說吧。”

姜婉清說著便走到正殿門口，輕輕推推了殿門，緊接著裡頭立馬散出了一股子腐朽之氣。不過她並沒有因此退縮，而是立馬抬腿邁了進去。

正殿裡頭的破舊比姜婉清想象中還要厲害上幾分，那副懸掛在案桌之上的先皇后畫像也因為積塵太多，而看不清上頭人的面貌。

“元霜，就在這裡燒點紙錢吧。”

姜婉清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悲涼之意，只因元霜在場她不便直接開口對著畫像說那些話。

所以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對畫像承諾一定會幫忙報仇，希望原身和先皇后在天之靈能得到安息。

紙錢在火盆中燒得很快，也沒有什麼燻人的煙味兒，姜婉清看著快要燒盡的紙錢也不知怎麼就開始發起了呆。

不過就在她走神之時，窗外一陣涼風吹來將火盆裡的火星子捲了起來，弄得周圍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