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敢賭。
也不敢上,哪怕對仙墳之物,垂涎欲滴。
但是卻也不敢冒險。
他們看不透葉亭暮,所以不知勝算幾何。
聖人做事與常人不同,若是把握沒有九成之上,他們寧願選擇放棄。
“看來九州在未來,真的要稱霸東海了。”
待六道氣息遠去。
葉亭暮筆直的身軀突然垮了。
他單膝跪地,以長劍支撐著疲憊的身軀。
用盡力氣卻也睜不開那即將閉上的雙眼。
他虛弱的聲音傳出。
另一隻未握劍的手指著南邊,那是春暖花開的方向。
“守,往那個向,帶著我,離開。”
守聞言,艱難的起身,面容上變得猙獰扭曲。
傷口也再次溢位了鮮血。
它的尾巴一動,將葉亭暮捲起,輕輕放到了背上。
低聲說道:“飛多久。”
“山海相連之地,即為九州,方可降落。”
“好!”
守黑色的雙翅一震,淩空而起。
禦空而行。
呼嘯的風聲充斥耳膜。
葉亭暮躺在守的背上,它的毛發讓自己感到一股溫暖。
他將身體放沉,在沉,直到徹底陷入了守了毛發中。
試圖讓黑色的毛發裹住自己赤裸的上身。
因為他真的很冷。
也很困。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弱,漸漸的不可聞,他緊緊的抓住一縷毛發,眼前的視線如同泛起褶皺的湖面,出現扭曲和模糊。
眼皮很重,很重。
他緩緩的閉上,又奮力的睜開。
在閉上,他試圖在睜開,卻再也沒有睜開。
他實在是太累了。
饒是有系統又如何,可斬聖又如何。
聖人非螻蟻。
能斬一人,卻並不代表也能斬千人。
人力有盡時,他幾次服用元氣丹,早已抽幹了身體上所有的靈力。
若非憑借強大的意志力支撐,他早已然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