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枝和梅寒香一臉欣喜地看著大師對著主屋作法。
只要收了附身在木紫鳶身上的邪祟,她們就又可以回到這間主屋,也可以像以前一樣,想怎麼吩咐她做事,就怎麼吩咐她,想欺負她就怎麼欺負她。
梅寒香的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等到木紫鳶身上的邪祟被除掉,她一定要加倍收回這兩天所受的委屈。
她要讓木紫鳶嚐嚐被人打巴掌的滋味,要讓木紫鳶和木安楠去里長那裡拿回玉佩送給她,還要讓木紫鳶從那個貴人那要更多值錢的東西回來送給她……
“娘,只要大師作了法,木紫鳶就會變回原來膽小怕事的模樣了吧?”梅寒香走到柳翠枝身邊小聲地問道。
柳翠枝得意地點了點頭,道:“當然。這大師可是鎮子上最有名氣、專門除邪祟的人了。只要他出馬,沒有收不了的邪祟。”
木安楠從門縫裡看到那個陌生男人的動作,總算明白了那個男人在幹什麼。
他這是要把紫鳶姐姐的魂魄給趕出來啊。
這……該怎麼辦啊?
紫鳶姐姐到現在仍然在昏睡,難道就是因為那個大師作法的原因?
難道那個敢暴打梅友才,敢與柳翠枝母女對著幹的紫鳶姐姐就此消失了嗎?
若是這個紫鳶姐姐的魂魄被趕走,之前的那個姐姐還能回來嗎?
“姐姐……”木安楠回到炕邊,擔憂地看著木紫鳶臉上慢慢出現紅暈,身體也在慢慢恢復熱度。
木安楠不懂木紫鳶現在臉上出現紅暈,是因為她身體虛弱的情況真的好轉了,還是因為那個大師作法而產生的迴光返照。
“姐姐,你倒是醒醒啊。”木安楠焦急地在門邊與炕前來回走動,關注著兩邊的動靜。
“大師,這都好半天了,情況怎麼樣啊?”柳翠枝趁著大師伸手往兜裡拿符咒的功夫,上前問道。
大師沉著臉,冷哼一聲:“怎麼?不相信本大師?”
柳翠枝見大師不高興,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問一下。”
她看了眼緊閉的屋門,道:“那丫頭挺厲害的。把一個會功夫的漢子都打得尿了褲子。所以,我認為,大師還是得下個猛藥,多貼幾道符咒。最好是讓那邪祟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大師,我和我閨女的身家性命可都交到你的手中了。千萬別讓那邪祟給跑了。”
大師聽了柳翠枝的話,眯著眼想了想,沉吟道:“這樣啊……你想要多加幾道符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符咒可不便宜。每一道都是我耗費了元神用我的血寫就的。”
柳翠枝一聽要多加銀子,臉色僵了僵。
她之前已經給了五十兩銀子了,這要再加,她從楊彪那裡好不容易借來的銀子,可就不剩多少了。
“大師,這符咒……要多少銀子一張啊?”柳翠枝的手攥了攥衣兜裡剩的銀票,心疼地問。
“十兩銀子一張。”大師瞟了眼柳翠枝將手伸進衣兜裡的動作,眼中喜色一閃而逝。
“十?十兩銀子……才一張?”柳翠枝咂舌。
怎麼會這麼貴?就在那紙上隨便畫幾筆,就值這麼多銀子?他怎麼不動手直接去搶啊?
梅寒香聽到要這麼多銀子,也感覺這符咒太貴了些。
“大師,你這符咒到底管不管用啊?我怎麼看著和村頭那個二狗子胡亂畫的東西差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