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柳翠枝全部收拾乾淨之後,窩在主屋的被窩裡,將髒了的衣裳扔給木紫鳶,叫她拿到河邊去清洗。
看著木紫鳶不敢說一個字的拿著髒衣裳要出門,柳翠枝的心裡總算舒暢起來。
“木紫鳶,你等一下。”梅寒香跟在木紫鳶的身後叫住了她。
木紫鳶停下腳步,眼神深幽地盯著前方向片刻,轉身後,表情怯懦地看向梅寒香,等著她後面的話。
“你把你身上這件新棉衣脫下來。”梅寒香盯著木紫鳶身上的新棉衣,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
木紫鳶的眼神閃了閃,盯著梅寒香,問道:“為何?我身上這棉衣……是寒香妹妹的嗎?”
“不是我的又怎麼樣?”梅寒香抬了抬下巴,倨傲地說:“我說要,你還敢不給?”
“不給又如何?”木紫鳶好笑地看向梅寒香。
這丫頭到底哪來的臉向她要這件新棉衣?
“不給?”梅寒香的眉毛豎了起來,嚷嚷了起來:“你若是敢不脫給我,我就叫娘拿藤條抽死你!”
“梅寒香,你都多大的人了?遇到什麼事,只會找你娘為你出頭嗎?”木紫鳶嗤笑道。
“你!”梅寒香惱怒地瞪向木紫鳶。
轉而,她又得意地笑了起來,道:“你羨慕也沒用。你這有娘生,沒娘管的小賤人,根本就不知道有娘疼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木紫鳶冷冷地盯著梅寒香。這身體的原主的確沒有感受過有孃的滋味。
但是,她不是這身體的原主。所以,梅寒香這話根本就傷不了她、
“懶得理你。”木紫鳶看了眼梅寒香那張揚跋扈的模樣,轉身就要出門。
她還要去趟靈仙山,摘些山裡的果子回來給木安楠吃。早上做的那些東西,她和木安楠都沒動。這會,那小子肯定餓了。
“哎……”梅寒香快步走到木紫鳶的前面攔住她,氣呼呼地說:“你怎麼走了?我叫你把新棉衣脫下來給我。”
“我為什麼要給你?你想要新棉衣,不會叫你娘給你買嗎?”
“木紫鳶,你現在長膽子了是吧?你就真的不怕我叫娘拿藤條抽你?”梅寒香瞪視著木紫鳶。
這個膽小懦弱的丫頭,怎麼沒那麼好欺負了?她不是又變回之前那個膽小鬼了嗎?
“梅寒香……”木紫鳶眸光變得幽深,搖頭嘖嘖地道:“我看你是忘了我昨天說的話了。”
“什麼?”梅寒香下意識地問。
“呵。”木紫鳶冷笑一聲,道:“那幾百拳的利息,你是現在想讓我收回來嗎?”
梅寒香聽到木紫鳶說幾百拳的利息,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此時木紫鳶的眼神,怎麼又變得和之前那個打人的木紫鳶一樣了?剛剛她不還是一副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模樣嗎?怎麼就這麼一眨眼,又變成了那個女魔頭?
“不……”梅寒香忙擺手,搖頭道:“我不要了。”
“不要了?”木紫鳶挑眉,問:“你是不要我收利息了,還是不要我這件新棉衣了?”
“我……我都不要。一樣也不要。”梅寒香哭喪著臉拼命地搖頭。
她剛才以為木紫鳶又變成那個膽小鬼,一定是她產生錯覺了。
“那麼……”木紫鳶看了眼手中抱著的髒衣服,嫌棄地皺起了眉頭。
梅寒香見木紫鳶看向她孃親的髒衣裳,忙從木紫鳶的手中拿過去,連連道:“這衣服我來洗,我來洗……”
“哎呀,這怎麼行呢?”木紫鳶裝作為難的模樣,看了眼主屋,道:“這要是讓你娘知道了……”她搓了搓胳膊,佯裝害怕地說:“我好怕你娘要用藤條來抽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