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才看著柳翠枝那疑惑的表情,眼神閃了閃。
“梅友才,他們……是不是你……”柳翠枝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梅友才面前,盯著他的眼睛。
“我什麼?你個臭婆娘,沒事瞎猜個什麼勁?”梅友才的眼神飄移,揮了下手,轉身看向木安楠,喝斥道:“小野種,叫你泡壺茶怎麼還不去?反了你了!”
“梅大叔,娘不給茶葉……”木安楠小聲道。
梅寒香忙走到柳翠枝跟前,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道:“娘,不就一點茶葉麼?給他喝就是了。免得又受皮肉之苦。”
柳翠枝的眼睛狠狠地剜了梅友才一眼,對梅寒香道:“去,弄幾片出來,給他泡茶。”
梅寒香見柳翠枝同意,忙向著梅友才笑道:“爹爹稍等一會,我這就去給你泡茶去。”
梅友才見柳翠枝母女妥協,也不再繼續生氣。
他看向木安楠,向他招了招手,道:“安楠,你還是趁早做個打算。”
木安楠皺眉看向梅友才,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梅友才笑了起來,哼哼道:“這個家,沒了木紫鳶給你撐腰,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姐姐……”木安楠的眼神一凜,盯著梅友才。
梅友才看了看木安楠和柳翠枝,哈哈地笑了起來。
“實話告訴你們吧。今天,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事兜什麼圈子?若是不想說,就趕快走,別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和你有牽扯。”柳翠枝心裡已認定她之前的想法,根本不在意梅友才到底要不要說。
“嗬,你是不是怕別人說你寡婦門前是非多啊?”梅友才嘿嘿地衝著柳翠枝伸手,想要佔她便宜。
柳翠枝忙往後退了一步,哼哼道:“梅友才,你再這樣,我可要喊人了。”
“喊吧。”梅友才瞞不在乎地說:“你家住這麼偏,平常又喜歡得罪人,看你喊了,有沒有人來管你的閒事。說不定,還會看你的笑話。”
“爹爹,茶泡好了。你不是口渴了嗎?快喝茶。”梅寒香端著茶走到梅友才跟前。
梅友才接過茶,喝了一口,總算不再鬧騰。
“爹爹,你不是說有什麼高興的事嗎?”梅寒香問。
柳翠枝見梅寒香問這事,怕梅友才說那些腌臢事汙了梅寒香的耳朵,忙對著梅寒香喝斥道:“小姑娘家的,打聽這些做什麼?快回屋裡去!”
“嘿!你叫閨女進屋裡去幹什麼?這事她怎麼就不能聽了?”梅友才一臉不解地看向柳翠枝。
“你個老不正經的東西,自己和那小賤人幹了見不得人的事,還要把這些宣揚給閨女聽?”柳翠枝冷著臉,忿忿地罵道。
梅友才被柳翠枝罵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一臉嫌惡的表情。
他只是稍稍想了想,就明白了過來。
他想說的,只是木紫鳶掉進了水塘裡給淹死了,和這臭婆娘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啊。
他雖然有暴力傾向,喜歡佔人便宜,可從來不對那種小丫頭起歪心思,更不可能去吃窩邊草。
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也有所不為。
像是柳翠枝所想的那種事,他還幹不出來。
“我看你是找打吧?”梅友才把手中的茶杯摜到地上,一步跨到柳翠枝跟前,抬手就是一個巴掌。
他打了這一巴掌感到還不解氣,又往她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腳,把她直接踹倒在地上。
木安楠的臉色變得蒼白。他聽明白了柳翠枝說的話。他之前在村子裡聽過一些年輕後生說過類似的話。
他擔心地跑出門去,想要去村子北面的山腳找到木紫鳶,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像柳翠枝說的那樣,被梅友才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