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鳶聽著梅友才的話,心裡不屑的冷哼一聲,眼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這個貪得無厭的男人,憑著什麼讓她帶他去找人家要銀子?
“梅大叔恐怕忘了,人家之前還給了一根價值千兩銀子的人參。那根人參是換了寒香妹妹的命的。”木紫鳶看向梅寒香,問:“是不是啊?寒香妹妹?”
“那怎麼是換了寒香的命呢?寒香去抵債又不會丟了性命。”梅友才哼道:“再說了,那根人參才值多少銀子?能和那個貴人的一條命相比嗎?”
“哦……”木紫鳶想了想,道:“有件事我忘了和你們說,那個貴人是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人。不知道梅大叔去了,能不能要到銀子。”
“刀口上討生活的人……”梅友才的臉色僵了僵,看了眼外面,道:“那個……好像下雨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在這多留了。”
他站在了起來,走到灶臺那裡,竟然從鍋裡端出一小盆兔肉出來。
“爹,這是娘留著我們明天吃的。”梅寒香見梅友才去端那兔肉,看得眼睛發直。
“呵,梅大叔倒是不客氣啊。”木紫鳶的臉沉了下來,冷笑道:“我還以為都吃了呢,沒想到,娘還留有後手啊。”
柳翠枝瞪了梅友才一眼,轉頭對著木紫鳶有點尷尬地笑了笑,道:“我留下來,是要給你和安楠的。沒想到,剛才去喊你們,給忘了。”
“忘了?”木紫鳶看向梅友才道:“梅大叔也聽到了?娘說這是留給我和安楠的。”
梅友才看了眼木紫鳶冷淡的神情,又在那盆兔子肉上盯了半天,道:“這兔子肉今晚也吃得太膩味了。算了,既然你和安楠那麼喜歡,你們又是長身體的時候,我就不帶了。”
“本來就不是留給他的。他還真有臉。”木安楠在木紫鳶旁邊小聲嘀咕道。
木紫鳶上前從梅友才手裡端過兔肉,直接下了逐客令:“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留梅大叔了。”
梅友才兩隻眼睛捨不得地又在那盆兔肉上盯了一會,轉身正要離開,卻看到木安楠之前放在地上的布袋。
他上前拎起布袋,開啟看了一眼,嘿嘿笑道:“哎呀,這山珍可是好東西啊。最近我感到全身都不舒服,正好可以用它來補補。臭婆娘,這山珍,我就帶著了。”
梅友才說著,就要拎著山珍出門,柳翠枝忙上前搶了過去。
“誰說這山珍要給你了?”她的眼睛盯著布袋,手死死地抓著布袋不放手。
“嘿你個臭婆娘,我看是給你臉了是吧?”梅友才說著,抬手打向柳翠枝的臉。
柳翠枝被梅友才打倒在地,嘴角溢位山血來。
“爹,你不要打娘。”梅寒香上前拉住梅友才的胳膊,道:“那山珍,讓娘明天再做給你吃就是了。你拿回去自己也燒不了啊。”
梅友才聽了梅寒香的話,哼哼道:“燒不燒的了,是我的事。我就不能拿到鎮子上去換點銀子花花?”
梅寒香聽說這山珍能換銀子,更不願讓梅友才把山珍帶走。
“爹,這山珍是木紫鳶的。她還沒說你能不能帶走呢。”
梅友才聽到梅寒香這樣說,才反應過來這些山珍是木紫鳶帶回來的。
這丫頭可不是之前那個可以任由他指使、打罵的懦弱丫頭了。她的拳頭打在他的臉上,可不比他的拳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