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才見成翼想要不認賬,心裡的火一下子冒了上來,瞪著眼睛看向他。
“誤會?什麼誤會?”梅友才指著梅寒香手裡的玉佩,道:“你當我是鄉下人什麼都有不懂是吧?男人送女人玉佩意味著什麼?還不是因為看上她了,送個定情信物?”
成翼見梅友才的話,張了張口,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當時的確想過和梅寒香玩玩的。
梅寒香見成翼沒說話,認為他是預設了梅友才的話。當下心裡狂喜,臉又紅了幾分。
柳翠枝的心裡更是高興。若是這位公子送這玉佩真的是梅友才所說的意思,那她的下半輩子就真的不愁吃喝了。
“成公子,你家裡真的是賣藥的?”梅友才問道。
成翼點頭:“開了間藥材鋪子。”
梅友才大笑著上前拍了拍成翼的肩膀,道:“好、太好了。哎呀,開藥鋪的人,生病吃藥不用花銀子啊。”
成翼被梅友才拍得打了個趔趄,那張陰柔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這位大叔,我和你很熟嗎?”
這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一次見面,彼此都不認識,有這麼對別人動手動腳的嗎?而且,有他這麼說話的嗎?沒事咒人家家裡人生病?
“哎喲,這小子還不好意思了。”梅友才看了眼梅寒香,笑嘻嘻地對成翼道:“你不用不好意思。將來我們成了一家人,你就知道了,我這人最好說話。只要平常孝敬我一些酒肉,再給個千兒八百兩銀子的零花錢,我什麼都好說。”
成翼的臉徹底黑了下去。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之人?
就算他當時送這玉佩的目的不純,也沒說過他要娶這個丫頭啊。明明他說的是做為撞了這丫頭的賠償抵壓啊。
這一家人,是要強行拉郎配嗎?
主屋裡的兩人在窗戶裡看著院子裡的幾人,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姐姐,這梅大叔怎麼這麼敢講啊?第一次見面就叫人家給他買酒買肉,還叫人家給他銀子花?”
“臉皮厚些不就行了?”木紫鳶冷哼。
“這下,寒香姐姐好不容易搭上的成公子,恐怕要被梅大叔給嚇跑嘍。”木安楠幸災樂禍地笑道。
“那可不一定啊。”木紫鳶撇了撇嘴,有著不一樣的看法:“若是真想跑,他也不會一直呆在這不走,應該早就離開了。說不定啊,他不是想打梅寒香的主意的。”
柳翠枝見好不容易搭上的公子的臉色沉了下來,忙上前拉住梅友才不讓他再繼續往下胡說八道。
“梅友才,你沒事跑這來胡說什麼呀?這裡不歡迎你,你快走!”
“你這臭婆娘,我和女婿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還敢叫我走?”梅友才抬手一揮,把柳翠枝揮倒在地,瞪著眼睛往她身上啐了口唾沫。
成翼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當下就想著快點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和他們見面。
哪怕是那塊價值不菲的玉佩不要了,也不想再見到這些人。
他正準備轉身閃人,卻被梅友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