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鳶出了靈仙山,果然如小七之前所說,因為耗費了大量的元氣,全身就像是生了病一樣沒有力氣。
她拎著治梅友才舌頭燙傷的藥,還有給木安楠買的新棉衣,有氣無力地回到木家,走進正屋。
“這麼快就回來了?”柳翠枝看著木紫鳶一身新衣,眼睛直了起來。
這丫頭,不過出去一柱香的時間,怎麼還穿著一身新棉衣回來了?
看這棉衣的料子還有款式,應該不便宜。還有這厚度,裡面裝的棉花可能都夠得上她那床棉被裡裝的棉花了。
這得多少銀子才能買來啊?而且,她哪來的銀子來買衣服?
“安楠,快過來,看這棉衣合適不?”木紫鳶有氣無力地向著木安楠招手,並未理睬柳翠枝的問話。
“姐姐……”木安楠的眼中有著驚喜。
自從記事以來,他就沒穿過這麼好的棉衣。
“姐姐,這棉衣,是給我的?”木安楠確認道。
木紫鳶對著木安楠溫柔地笑了起來,點頭道:“當然了。你見過姐姐騙你嗎?”
木安楠聽了,立馬搖頭。
梅寒香看到不但木紫鳶自己穿了新棉衣,就連木安楠也有,心裡頓時不平衡起來。
“木紫鳶,為什麼你們兩個有新棉衣,我卻沒有?”梅寒香衝著木紫鳶大聲嚷嚷了起來。
木紫鳶冷冷地瞥了眼梅寒香,道:“為什麼你也要有?你有爹有娘,不會叫他們給你買?”
“我……”梅寒香忌妒地看著木紫鳶的新棉衣,轉身看向柳翠枝,道:“娘,我就說嘛,她肯定還有值錢的東西。之前騙我們說都沒有了。你看看,這棉衣就是她撒謊的證據。”
“木紫鳶,你居然敢把值錢的東西偷偷留下來?”柳翠枝沉下臉,瞪向木紫鳶。
梅友才忍著舌頭的疼痛,一把拽過木紫鳶正要遞給木安楠的棉衣,道:“這料子不錯啊。得值不少銀子吧?”
木紫鳶想要上前拿回棉衣,卻因全身無力,被梅友才伸出的胳膊擋開。
“梅大叔,這棉衣是安楠的。”木紫鳶的眼中開始聚集起怒火。
“我知道是這小野種的。”梅友才哼了一聲,道:“怎麼,出去一趟,把我這舌頭被燙傷的事給忘了?”
“沒忘。”木紫鳶拿出藥放到一邊的桌子上,道:“給你抓了藥了。這棉衣可以還給我了吧?”
“藥?”梅友才看了眼藥,冷笑一聲,道:“有藥又怎麼樣?我這舌頭可要疼個好幾天都不能吃東西。這筆賬該怎麼算?”
“梅大叔這話,是什麼意思?”木紫鳶冷冷地看向梅友才。
“什麼意思?當然是要賠償一些營養費了。”梅友才想了想,又繼續道:“還有誤工費、請郎中的費用等等……”
“對。這些都得賠。爹爹受了燙傷,還要有人伺候著,這個工錢,也得付。”梅寒香在一邊煽風點火道。
“哦?”木紫鳶笑了笑,將手伸進新棉衣的口袋裡。
她就知道,梅友才不會那麼輕易就算了的。幸好她之前有了準備,在靈仙山讓小七指引她找到了可以快速聚集體力的聚力草。
“木紫鳶,你應該還有值錢的東西吧?識相的,就快點拿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梅友才沉著臉,手掌握成拳頭,一拳砸到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杯子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小七,這可不能怪我了啊。”木紫鳶心裡冷哼。
“唉!不作不會死啊。主人,你悠著點,別弄出人命來。”小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