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枝和梅寒香向著里長常望山住的地方一路疾行,就連路上有熟人和她們打招呼,她們都沒空搭理,弄得打招呼的村婦一臉的惱火。
“啊、呸!什麼玩藝!真以為自個是什麼香勃勃呢,男人都跟了幾個了,一個破落貨,清高個什麼勁啊!”那個村婦憤憤地衝著柳翠枝和梅寒香的背影陰陽怪氣地罵道。
柳翠枝聽到身後的罵聲,沒有像往常一樣回過頭去跟人對著叫罵,心裡只想著快點去里長那裡要回玉佩。
等拿到玉佩,就趕快去鎮子上賣個好價錢,拿出一部分請個大師來看看,木紫鳶那丫頭到底是人是鬼。剩下的,就放到弟弟柳翠山那裡。等到用時再去取。
她原本想著留下玉佩,等哪天木安楠那個小野種的家人找來,好訛他們一筆銀子。
現在看來,這個想法肯定要落空。
還是趁著木紫鳶沒有從里長那裡拿走,她還是先下手為強。
若是被木紫鳶那丫頭領先要回玉佩,她這輩子也沒機會再要回來了。
“娘,等拿到玉佩,可以換到很多銀子吧?”梅寒香兩眼放光地問道。
“嗯。”柳翠枝點頭,道:“那可是個好東西。說不定,安楠那小子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少爺呢。”
“怎麼可能?”梅寒香心裡有點不服氣。憑什麼那小乞丐就可能是小少爺了?說不定,那玉佩和他根本沒關係呢。
“我曾經在大戶人家幫過工,見到過值錢的玉佩。那塊玉佩,肯定來頭不小。”
柳翠枝說到這裡,想到一會兒要把玉佩給賣了,心裡還是有點捨不得的。
那玉佩,再能賣得上價,也值不了將來可能從木安楠家人那裡訛到的銀子多。
說不定,她還能因為養大了那個小野種,人家將她當成恩人,讓她的後半輩子都不愁吃喝。
“娘,所以,之前楊彪要拿我去抵債,你抵死也不願意拿這玉佩換我,就是因為它來頭不小?”梅寒香聽了柳翠枝的話,頓時眼眶變紅,委屈地流出淚來。
“哎呀,誰說的。”柳翠枝忙安撫道:“我不是還沒來得及用這玉佩換你,木紫鳶那丫頭不就出頭要拿值錢的東西來救你了嗎?”
梅寒香聽柳翠枝這樣說,回想當時的情景,的確是這樣,才擦了擦眼淚,臉上露出笑容來。
“娘,若是木紫鳶知道我們從里長那要了玉佩,回去找我們的麻煩,要打我們怎麼辦?”梅寒香擔心地縮了縮脖子。
“哼!等我們要到了玉佩,去鎮上換了銀子,看那丫頭還怎麼找我們還回去。到時候就說玉佩賣了,銀子丟了,那丫頭總不能要了我們的性命吧?”柳翠枝早就想好了應對辦法,哼哼道。
“可是,就算她不會要了我們的性命,但是,被打也很疼的啊。”梅寒香擰著眉頭,哆嗦了一下。
“若是那丫頭真的敢對我們動手,我就叫里長和村裡的鄉鄰們都來評評理。到時候,看大家到底指責誰。”
梅寒香聽了柳翠枝這樣說,總算鬆了口氣。
“娘,若是我們請大師來看了,木紫鳶真的是被鬼附了身,該怎麼辦?”梅寒香又問道。
“你這丫頭,不會是之前傷了腦袋變傻了吧?”柳翠枝看向梅寒香之前在灶房弄傷的額頭,搖頭道。
“誰傻了啊?我不就是擔心嘛。”
“大師都請來了,木紫鳶若真是被鬼附了身,他不是要幫著驅鬼嗎?”柳翠枝給了梅寒香一個安撫的眼神,接著道:“放心,請大師的銀子裡,就包含了這一項。”
梅寒香總算鬆了口氣,心裡期待木紫鳶只是被鬼附了身。這樣,只要請了大師來驅除了那個附身在木紫鳶身上的鬼,木紫鳶就又可以變回以前那個任由她欺負的膽小懦弱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