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公子的東西,小四可不敢喜歡。”小四偷偷吐了吐舌頭,慌忙解釋。
君墨白一邊收起鏈子,一邊瞟了瞟他,一副誇讚他表現尚可的模樣。
“那我繼續盯著?”小四不敢逗留,打算閃身。
君墨白摸了摸遮了上半張臉的蝶形面罩,不出聲。
“你多派幾個人保護她。”好半天,某人才淡出這麼一句。
小四: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公子,竟然知道他安排了好幾個暗衛盯著,說是盯,護著更為妥切。
……
木離沒打算讓孤北辰去酒樓,她以後要靠自己。
孤北辰倒是尊重她,一來他是狀元郎,若是剛進京城,便開酒館,難免會招來麻煩,再說頭一日到吏部任職,著實需要給人留下好的印象。
他叮囑了陳伯,多派一個人護著木離小姐。
陳伯很有眼力見,不用公子說,他也明白。
木離前腳剛走,陳伯便送了牌匾過來。
牌匾掛起,一片紅布半遮,一陣噼裡啪啦的炮竹響,酒肆便開張了。
客人進來,夥計告知,明日迎客。
有人就納悶了,這都開張了,不迎客,什麼道理?
夥計們,三三兩兩,抱了一根又一根的竹子,一節節,送進後廚。
只聽見拉鋸的聲音,卻不見炊煙升起。
大門開著,掌櫃的卻告知,不營業。
越是吃不到,食客們越是好奇,這百年的麵館變了,變成了什麼酒肆,放了炮竹,卻不迎客,是何道理?
不多會兒,街上聚集了不少人。
掌櫃的滿身是汗,幸好在這街上混了這麼多年,一再解釋,倒也沒人搗亂。
木離坐在二樓包廂冷言瞅著,不插手。
食客們想,既然人家不營業,不差這一日,明日再來好了。
孤北辰回府,木離已歸來,陳伯告訴他,小姐在書房。
“無肉使人瘦,無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為。”孤北辰見宣紙之上,墨字映躍,頗為大氣。
“離兒,你寫的?”孤北辰再次被驚到了。
木離點點頭。
這丫頭越發地讓人捉摸不透。
“既然不回鳳家,以後就喊離楓吧,所有的女裝就不要準備了,讓陳媽多做幾套男兒裝,黑色深色均可。”木離瞅著身上的衣裳,開口道。
孤北辰這才想起,木離穿的男兒裝,應該是陳媽找的下人的衣裳。
他有些高,不適合將自己的衣衫給她,以後若是男兒裝打扮,自是要多做幾身衣裳。
只是這衣裳來不及,是他考慮欠缺,他趕緊拿了兩件沒穿的新衫,給陳媽送去,讓她先改一改,之後再給木離好好做幾套衣裳。
他也叮囑了管家,以後府上沒有木離小姐,只有離楓公子,是孤北辰遠方表弟。
這一大早的,木離便去了酒肆,孤北辰沒見她用膳,有些心塞,卻又無法追究,他要去吏部,便無法去酒肆幫忙,日日回府能看見她,倒也知足。
兒女情長是好,但他有更重要的事做,由不得他放肆。
“主子,你來得好早。”掌櫃的一開門,便瞧見了木離端坐在櫃檯前。
“柳廚師也來了。”木離一眼便看見了他身後的柳大廚。
“掌櫃的,今日,咱們主打全竹宴。”木離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