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被扎中的善良中年人則是發出了一聲哀鳴,劇痛從他的脖子處傳來,謝爾準備的木刺殘留著許多未削乾淨的木渣,在插進喉管後,讓他的痛苦更加難以忍受。
很快,白袍中年人的掙扎越來越緩慢,也越來越無力。
謝爾將木刺從他脖子上抽離,血液噴濺一地,這個人的人生已經結束了。
牢房內行屍走肉一般的其他囚犯們,也像是瘋了一樣的拼命砸門,紅著眼睛看著謝爾,或是哀求,或是威脅地讓他順道救一下自己。
謝爾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胸脯上下起伏:
"小子,你運氣真不錯,本來該幹這件事的應該是你,我太虛弱了,萬一沒殺掉他可就真的死了,呸!"
謝爾咧嘴一笑:
"老子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記住你的報酬。"
他在白袍中年人的身上摸索了幾下,找到了一大串鑰匙。
看到那一大串鑰匙後,其他囚犯的眼睛更紅了。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獻祭!"
"謝爾大人!求你..."
"我什麼都願意做,和您睡覺也行!"
"呸!"謝爾忽然轉身破口大罵:"你他媽和豬唯一的區別就是會直立行走,誰要和你睡覺,給老子滾!"
罵完後,謝爾來到秦文玉的牢前,找到屬於這間牢房的鑰匙,開啟了門。
秦文玉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 這個人竟然真的放了他?
"記得你的報酬,老子也不是大發慈悲喜歡做善事的人。"謝爾嘀咕道。
秦文玉認真地點了點頭,跟在謝爾身後,問道:"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為什麼這些人的叫聲這麼大也沒有吸引來其他守衛?"
謝爾不耐煩地擺擺手,說:"誰願意來這裡?告訴你,他們那些身上產生了部分鬼化的東西,是非常不願意靠近我們的,尤其是你。"
他指了一下秦文玉。
"為什麼?"秦文玉問道。
"因為老子是有瑕者,你是無暇者,接觸我們太久,他們會像曬著太陽的冰塊兒一樣化掉消失的,明白了嗎?冰塊!"
謝爾說道。
"再加上這監獄就在東十三區的城市中央,就算越獄了也跑不掉,所以,除了一個小時一次的例行巡查,根本就沒人願意來這鬼地方。"
有瑕者,無暇者,鬼化者...
這三個從謝爾嘴裡跑出來的新詞,讓秦文玉思考了好一陣。
卻聽謝爾說道:"好了,秦小子,我謝爾是仁至義盡了,接下來就各走各路吧,奉勸你一句,以你的情況,如果不趕快找到一副面具戴上,你會比死還難受!再見!"
"哦不,不見!"
謝爾推開監獄大門,咧出一條小縫時就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頭也不回地跟秦文玉揮了揮手。
潮溼冰冷的空氣瞬間透過門縫打在了秦文玉的臉上。
他想了想,立刻跟了上去。
不多時,就傳來了謝爾壓抑著嗓子的低吼:
"小王八蛋你跟著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