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段漸鴻後,又在黑山谷歇了一夜。又桓儇帶人返回劍南營拿下陳信水,而裴重熙負責押著段漸鴻秘密返回益州城。
對於桓儇而言陳信水此人,確實是個有能力的。若是就此殺之,不免有些可惜。見到桓儇回來的時候,陳信水不免驚訝。然而不等他開口詢問,就被桓儇一語點破。
威壓之下,陳信水承認自己是受了段漸鴻指使,才做下這些事情。
“都督只是忠於救命之恩,本宮不怪你。希望都督日後,能好好為朝廷效力。”桓儇伸手將陳信水扶起,語氣柔和。
聽聞桓儇赦免自己,陳信水喜極而泣。當下立誓,此生只奉桓儇一人為主,若有背叛,不得好死。
事情了結,桓儇將段漸鴻的供詞和之前拿下的大小官員,所述的供詞結合在一起。直接扯去了掩蓋一切的遮布,將黑暗的漩渦呈現在百姓眼前。
這些供詞不僅印證了桓儇的猜想更,是將段氏的謀反之心、以權謀私、貪汙數目,顯示地淋漓盡致,也讓桓儇驚異不已。
這會子才拿下段漸鴻一干人等。桓儇就下旨傳到劍南各州府,捉拿段氏其他餘黨,押回長安發落。
一道肅清朝野之風,以雷霆之勢席捲了劍南大小州府。在段黨還在翹首以盼的時候,桓儇已經展開了行動。
因著之前連夜審問桓儇難免困頓,索性窩在裴重熙為她準備的馬車裡小憩起來。
一行人才踏進益州城就收到了百姓們夾道歡迎,人人都誇讚桓儇賢德愛民。更甚還有人傳言大殿下此番來益州,就是為了除去段氏一族,不惜以身犯險。
馬車外百姓在三呼千歲後,又高呼大魏有此公主,應當國祚綿長。
桓儇並不意外這些場面,眼下她只關心可否還有其他疏漏的地方。
旨意一下各州府大小官員慌忙自檢自證,亦多了不少願意揭露所知真相者。
一時間桓儇免不了地忙碌起來。裴重熙也藉著這個由頭住進了益州行宮。當然除了朝夕相處的裴重熙,來得最勤的就屬徐朝慧。
他幾乎日日都要來行宮向桓儇稟報政務。雖然有楊逸飛從旁協助,但是少不得還是要桓儇過目。畢竟現在益州和劍南大小事務,都系在他身上。出不得紕漏。
久而久之行宮內伺候的人,都對這位刺史的到來習以為常。再加上桓儇生得貌美如花,身邊又一直沒有駙馬,而且這位徐刺史也是容貌俊秀之人。時間一長民間竟有了傳言,說大殿下有意招徐朝慧為駙馬。
傳言到裴重熙耳裡的時候,玄天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捏碎的白玉扇骨和被一掌拍碎的黃花梨木桌。不禁開始為徐朝慧的仕途擔憂,以及自己要如何收拾下徐朝慧,好讓裴重熙舒心。免得殃及自己。
“玄天,你不覺得徐朝慧來得太勤了麼?”裴重熙踱步至窗前,望著水榭那兩個相對而坐的身影,眼露冷意。
聞言玄天連忙點頭應諾。
水榭內桓儇放下手中摺子,捧茶啜飲一口。柔和的姿態落在徐朝慧眼中,他不禁一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低下頭去。
“徐刺史怎麼了?”聞聲桓儇眼露疑惑地望了他一眼。
聽得桓儇問自己,徐朝慧搖搖頭,“剛剛是臣一時失態,還望大殿下見諒。”
“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