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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祭拜

雖然說桓儇放權放的突然,但是朝局向來都是你方唱罷,我登場。這廂處於劣勢,可不代表會從此落於下風。

只不過在朝局變動下,最容易引起許多不安分的因素來。桓儇這回突然激流勇退,還是免不了流言四起。

無大志、有意出降、遭皇帝忌憚外,說得最多的還是大殿下已經失勢。但到底,處於漩渦在心的桓儇對此毫不在意。

“放權”畢,桓儇也樂得自在起來。第一日就招了相熟的貴女來府中赴宴,其中居然有此前不得看中的陸徵音。幾人聚在公主府內陪她賞花觀石,格外的恰意。

“大殿下,熙公子在門口等您。”白洛持了竹傘站在亭外恭敬地道。

桓儇聞言抬首睇向烏沉沉的天幕。接過白洛遞來的傘,邁步離去。

“讓白月去城門口接他們。”桓儇踏上廊廡前轉頭吩咐道:“先去武攸寧那邊安頓。”

此次跟她出宮的除了徐姑姑和何姑姑,只有白洛和白月。白月機靈由她來辦此事,最好不過。

“喏。”

將桓儇送門口。白洛朝裴重熙福身,又沿著原路返回。

望著白洛離去的背影,裴重熙伸手扶了桓儇步上馬車。

在二人坐下後,裴重熙不禁讚道:“就算你如今禁足府中,還是知四方事。”

話落耳際桓儇唇際微勾。他所言不假,這幾日裡她除了不面見朝臣以外,與往日生活並無差別。三司那邊在沒拿到確切證據前,自然不敢找她問話。

“我難得清閒幾日,你也不肯。”說著好像從袖中取了個錦囊遞給他,揚揚下巴,“快開啟瞧瞧看。”

解開繫帶,倒持錦囊。一冰涼光滑的物什落在掌心,探首去看。只見一雕著螭龍的玉佩靜臥於掌心。

瞥見裴重熙眼中的疑惑,桓儇給自己倒了盞茶,悠悠開口,“我嫌府中的太湖石過於單調,便尋了工匠重製。看他雕刻的石像頗為有趣,索性讓他教我雕刻玉石。”

聽她把話說完,裴重熙垂首打量著手中玉佩。玉是難得的好玉,成色不錯。只是這龍雖然雕得還不錯,但是仔細一看還是能瞧見細微裂痕的。

“所以你從府庫裡翻了塊玉石出來。”裴重熙牽唇而笑,拇指摩挲著玉佩,“阿嫵,你的雕功還算可以。不過下次還是不要再雕了,傷了手可怎麼辦。”

說這話時,裴重熙眼裡沁出笑意。拿起桓儇的手細瞧,目光落在手指上,那些或淺或深的劃痕上,不由喟嘆一聲。

“既然做戲也得做全。你若是不喜歡,我拿去給別人好了。”話止桓儇柳眉一挑,伸手去拿擱在案上的玉佩。

“我沒這個意思。”

裴重熙從善如流地把玉佩系在腰帶上。又把自己身上的玉佩遞給了桓儇,大有一副要跟她交換信物的意思。

睨他一眼,桓儇拿過玉佩系在自己腰上。

馬車外春雷滾滾,內裡輕煙薄霧繚繞在燻爐上,桓儇伸手撫過香霧。仰面躺在裴重熙膝上,唇邊溢位聲嘆息。

“那日宗離元特意攔下我。同我說要下雨了,路滑不好走。”把玩裴重熙垂落在自己臉上的髮尾,桓儇皺眉道。

“他在提醒你,不要妄圖和世家作對,小心追悔莫及。”裴重熙垂首注視著桓儇,彎了下唇,“宗師道教育子嗣的手段,實在不怎麼樣。”

聞言桓儇笑了笑,“此番要是能收服山東一脈,以後的路會順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