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殺一個妖怪!”牛邱目光炯炯的看向彭創,平靜的話語中隱藏著難以想象的殺機,講道。
彭創身軀一震,沒有直接回復他,而是又問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
囚牛微微頷首,點頭回道。
“怎麼知道的?”
如果是訊息洩漏的話,現在已經有一個饕餮這邊的麻煩了,到時候麻煩就會更多。彭創可是一個相當害怕麻煩的人。
“用我的直覺感受到的。”牛邱認真講道。
彭創與牛邱四目相對,各自從對方的眼中探尋真誠二字。
看到牛邱沒有絲毫欺騙他的神色,彭創鬆了鬆緊皺的眉毛,道:“什麼妖怪?”
牛邱見到彭創有幫助他的意思,始終懸著的那顆心也落了下來,仰望天花板,淡淡的吐出一口濁氣,平緩的講道:“不知道你聽說過,人類對我編造的傳說沒有?傳說在某個湖畔,有一個彝族的美麗姑娘,她的名字叫做瑪雅。
“每天黃昏的時候她都會在湖畔彈著手裡的月琴,而我,囚牛,每天聽她彈琴,漸漸的,我被她吸引並且愛上了她,就在這時,一個強大部落的頭領用瑪雅父親的性命威脅瑪雅讓她做小妾,我一怒之下就將那頭領所殺,玉帝知道後,說我違背了天道,要將我處死,我認命了,在臨死時,我用最後的力量化為瑪雅月琴琴頭上的一個龍首。”
聽完牛邱的講述,彭創一頭霧水,問道:“那應該你已經死了啊,為什麼你還活著?”
牛邱露出一絲的苦笑,講道:“這就是傳說與現實的區別啊。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玉帝,真實的情況是瑪雅的確是被那名頭領抓走了,而我也去找那名頭領,但是那名頭領根本就不是什麼人類,而是一個妖怪。
“我本身就不喜打鬥,自然不是那名頭領的對手,我被打的受了重傷,只剩下了一口氣,瑪雅跑到那頭領的面前為我求情,結果不但沒有起到效果,那名頭領卻更加的生氣,在給我最後一擊的時候,瑪雅閃到了我的身旁,為我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臨死前,瑪雅倒在我的懷裡,把她珍愛的月琴給了我,對我說,我一定要好好活著,出去後要為她報仇。
“我跑用盡全力跑了出來,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卻始終沒有替她報了仇。其實我早就可以去找你的,數百年前的時候就可以找你——白澤,但是我那個時候一直認為憑藉我自身的實力是可以為瑪雅報仇的,可事實證明我不行。
“二十年前的時候,我得知你和四大凶獸對戰,然後下落不明,我知道自己失去了寶貴的請求你的機會,可我在一次無意中來新河市的時候,卻又感受到你的存在,我明白,你沒有死,這一回我又看到了希望。”
彭創閉上眼睛,回味著牛邱的故事,沉思了片刻後,猛然抬頭,問道:“這名多年過去了,那名妖怪還活著?”
按照囚牛的說法,這件事情最少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還跟當年一樣強狀?
牛邱想了想回道:“你應該知道,普通的妖怪壽命達到幾百年就已經了不得了,可是像你我這樣的特殊妖怪,卻早已對時間這個東西沒有了概念。那名妖怪也是如此。”
思考了一下,彭創想到了什麼,在腦海裡傳音問道:“白澤,我可以管這件事情嗎?”
“想管就管,看心情好壞。我以前就這樣。不過.......”白澤在彭創的腦海裡傳音道。
“不過什麼?”彭創急忙問道。
“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去管,既然可以像我這種瑞獸一樣活這麼久,那就說明那名妖怪的來歷並不簡單。”白澤在彭創的腦海裡提醒道。
片刻過後,彭創回道:“我明白了。”
抬頭時,彭創的目光落在了牛邱的臉上,臉上多了一份淡然,開口道:“我可以幫你,既然你可以活這麼久,那麼再等一些時日對你來說完全沒有問題。”
牛邱聞得此話,臉上有露出了在教室裡的笑容,不過此時的這份笑容裡多了的時激動以及感激,道:“謝謝了。”
彭創轉身穿過門框後,便走出了音樂教室。
看著彭創穿過的門框,牛邱笑了笑,竟有兩行淚水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瑪雅,你的仇能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