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感覺如何?”
公主府,臨近湖邊的涼亭內,昭陽坐在搖椅上,手裡握著一把瓜子,眨著眼睛一臉壞笑的看著長平。
長平的內心不淡定了,這種事要怎麼說啊……
一夜春色過後,霍玄食髓知味,像是發現了新玩具的孩子,樂此不疲的整晚折騰她,甚至有時還會白日宣淫……
長平想起那些不和諧的畫面,整個人都要燒著了。
但這個年紀的她已經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縱然如何百爪撓心,面上卻是一派淡然,不甚在意的回道:“沒什麼感覺。”
昭陽嘴裡的瓜子頓時不香了,還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神色。
沒感覺?看來霍玄不太行啊!
不行,事關她家阿姐的“幸”福,她一定得好好教教霍玄。
唔,她去教好像不太合適,那就讓丁宿去吧。
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長平可不知道昭陽的小腦袋瓜裡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正色道:“昭昭,我今日來找你,乃是有正事要問你。”
昭陽好奇的問道:“什麼事啊?”
長平揮退了一眾婢女,涼亭內只餘下姐妹二人。
昭陽見狀,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原本隨意的面色突然變得興奮起來。
她湊近長平的身邊,一副密謀大事的模樣,壓低聲音說道:“皇姐,你是不是終於想通了,要把李稷那小子踢下來自己做女皇?你放心,我肯定支援你!”
長平聽著昭陽這番大逆不道的言論,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
她還以為昭陽都快做孃親了,能夠變得成熟一些,結果不出三句話就露出了原形。
長平沒理昭陽,徑自將一盒子木雕娃娃擺放出來,道:“我是想問你,認不認得這個東西?”
昭陽看到木雕娃娃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露出一個諷刺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長平一頭霧水:“怎麼了,這木雕可是有什麼問題?”
昭陽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質問道:“這娃娃你是從何處得到的,怎麼你和李稷都有,獨獨我沒有?”
什麼意思啊,他們兩個有一模一樣的娃娃,唯獨她沒有,合著就她一個外人?
昭陽越想越氣,蹭的站了起來,控訴道:“從小就是這樣,你總是護著他,父皇和母后也是!你是長女,最受偏寵,他是幼子,需要疼愛,那我呢?我努力學習,不惹麻煩,討所有人的歡心,可得到的永遠只有聽話懂事這樣毫不用心的評價!”
昭陽也不知道怎麼了,平時這些話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可這一刻,她忽然變得軟弱,心裡的委屈有如洪水爆發,一股腦的全都宣洩了出來。
長平微愣,起身走到了昭陽的身邊,認真的說道:“你是父皇和母后的骨肉,他們怎麼會不疼你呢?他們在彌留之際,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他們說你又乖又軟,怕你以後會被人欺負,囑託我一定要擦亮眼睛,為你尋個好夫家。”
昭陽發完脾氣就心虛了,又聽到長平這番話,不禁更加心虛。
她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其實她都明白,父皇和母后擁有三個孩子,又忙於國事,難免顧此失彼。
長平作為一國之長公主,在危難來臨之際,身上更是肩負著她無法想象的責任。
當年她已經做出了最優的選擇,只不過發生了誰也沒想到的意外。
但是,昭陽幼時感受到的父母偏心和那場災難帶來的陰影,還是讓她久久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