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筐東西前,拒絕了婆婆孟女士的幫忙,蘇青湖捋了捋袖子,一下提起來。
正準備往院子裡搬,就看見筐抬起來之後下面的紙條。
誒?
蘇青湖頓了頓,把筐子放到一邊,拿起紙條。
孟女士也盯著了那張紙條,張家那小子氣自己兒子不算,還寫紙條給自己兒媳婦?!
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著,明天非去找老張告狀不可!
蘇青湖看完,把紙條遞給了婆婆孟女士。
孟女士一頓,有些想接,又有些糾結。
她想接過來看看紙條上寫了什麼,但是又感覺如果接了這張紙條,兒媳婦以後怕是會對她有啥心結,於是,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看還是不看?
蘇青湖含笑看著婆婆孟女士的表情,差點笑出內傷。
但是她也不能提醒什麼,就等著人接紙條。
孟女士咬咬牙,接過來,“我看看張家那小子到底寫了什麼?!如果敢說什麼不三不四的話,我就去他爹那兒告他狀,給你出氣!”
“我們家的女人,就不能受氣!”
孟女士說得大義凜然,蘇青湖心底笑得不行。
然而等孟女士看清紙上寫了什麼,愣住了。
不是!
這不是張家小子寫得東西!
字跡是個男人,落款是——一個被善良救助的老師。
所以,還是個男人?
還是個被兒媳救助的男人?
孟女士有些無奈,卻也有些理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自古以來,無人能抗拒有格調有涵養的美。
“看字跡有些滄桑,也有些欣喜若狂。”孟女士能說什麼,只好點評字跡了。
兒媳坦白了那麼多事兒,字條也給她看,沒有隱瞞,坦坦蕩蕩,她要是問這老師是個男人還是女人,什麼時候救助的人?多大年齡?就太過分了……
想知道。
但是不能問。
孟女士一顆心像是被揉成了皺巴巴紙張……
蘇青湖:“上次我出差回來,箱子太重,就喊人跑腿。喊到的是一個老教師,瘦巴巴的,餓著肚子出來找活兒,我看不對勁兒,給了他幾塊錢,又給他指了條路,讓他有困難就去找紅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