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車禍,她腿受了傷,當時醫生建議手術,不知道她出於什麼原因,堅持保守治療,傷口恢復的不好,陰天下雨都會疼,更經不起外力。
“好多了。”疼肯定是疼的,雖說上了藥,但到底撞到了,休息了一夜也沒好多少,起床的時候差點沒站穩。
“昨天喝的有點多,脾氣沒收住。”話不多,但是道歉的意思已經擺出來了。
那巴掌打完沒多久他就後悔了,後來做什麼都沒興致,餘穎鬧著脾氣,他也是強忍著性子哄人。回到公寓後,心神不定的總覺得藏著事,直到想到她的腿,那些紛亂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化作一團,漸漸清晰起來,卻也是沉甸甸的。
五年了,當初再大的怨恨也被時間給沖淡了,更何況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他能確定,在章緒寧的心裡,一直是把他當做朋友的。
所以,一早便想過來看看,“我只是……”
程競舟回國,他是知道的,但一直沒照面,“我也沒想到昨晚會遇上他。”
幾乎瞬間,他想到了五年前的事。關鍵程競舟還特碼的不要臉,非要跟他喝兩杯。
現在想想,他就是來噁心他的。
他嘆口氣,“我真是沒想到,他還敢回來。”
“匯盛是程家的,他當然要回來。”
他冷哼一聲,“他這種背信棄義的人,當初就應該把他送進去。”
“當年的事,都只是懷疑,誰也沒有證據是他出賣了立禾。”
五年前都是意氣風發的年紀,還沒完全出校園就著手創業,程競舟帶頭,拉著陸東廷,還有薛志滿,合夥創業盤下了一家制衣公司,取名立禾。
“對方最終跟匯盛達成了合作,這還不夠明顯嗎?”
為了維護年少的傲氣和尊嚴,誰也沒向家裡伸手,創業的艱難是可想而知的,半年後,立禾才有起色。年輕人總是有野心,有了第一層,就想著第二層,第三層,想要爬的更高。
為了拿到某品牌的代工訂單,三個人毫不猶豫地增添裝置,向銀行貸款,擴大場地,招募工人,一切都準備妥當,與對方代表都談好了,合同也擬好了,就差最後一步蓋章時,誰也沒想到,對方臨時更換代表,合同籤給了匯盛。
創業失敗,立禾血本無歸。
薛志滿和陸東廷回家繼承家業,程競舟因為她和陸東廷的事出了國,立禾這個爛攤子無人肯管,丟在了她手裡。
陸東廷看著他,視線落向了她的脖子,“怎麼一大早圍個絲巾?”
說著,他手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