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定安沉默了許久並沒有說話,顧虎也並不知道陳定安心裡在想些什麼,只好繼續說了起來:“起初在小護士對我們說起的時候,我們也並沒有把這個當一回事。畢竟那時候我們是堅定地無神論者,對於這些東西是完全不相信的。
當然,小護士也是出於好意才會對我們說這些,我們也並沒有表露出反感。畢竟小護士是在醫院裡工作的,而醫院嘛!陳先生您也應該懂的,有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和傳說並不足為奇。
當時我們只是以為小護士是聽多了醫院裡的古怪故事,所以才會說那樣一番話,並沒有太當一回事。不過有一次晚上,我在醫院陪著新月和夢妍過夜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次異樣的情況。”
“看來到重點了啊!”陳定安感慨了一下。
“因為我們是託關係住的特級護理房,所以除了新月和夢妍之外,我還有一個自己的床位。而且為了安靜考慮,所以整個房間內只有我們三個人。
我記得當時應該是晚上兩三點鐘吧!我以前因為工作的關係,經常熬夜進行研究到很晚的時候,肚子常常會很餓,所以我一直都有夜裡吃東西的習慣。
那天也是到了平常吃夜宵的時間,我在兩三點鐘左右被餓醒了過來,就想要起床去外面大排檔吃點東西。
在離開之前新月和夢妍都睡得挺沉,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動靜。我替她們蓋好了被子之後就輕輕地出門了,而且還特意將房門給關好了。
離開房間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時間,我很肯定是兩點十二分。我在外面呆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等到回到護理房間的時間是兩點五十六分,這一點我記得很清楚。
而醫院的護士巡房在夜間是一個小時一次,而且是整點巡房。也就是說,從我離開到回到房間,護士並沒有進行巡房。
不過奇怪的是,我走之前明明帶好的房門,在我回來時卻是開啟的,雖然只是露了道門縫,但是毫無疑問是被開啟的。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新月夜裡醒來發現我不在房間,所以出來看了看。但是當我回到房間之後卻發現並不是這樣。新月依然保持著我離開時的睡覺姿勢,而且連衣服和鞋子的位置都沒有動過,依然原樣擺在原地。
我是一個科學研究員,做事情十分嚴謹,對於很多事情可以說是過目不忘。新月放衣服和鞋子的位置我可以很肯定一點變化也沒有。”
“會不會是她起來發現你不在,又繼續回去睡了,並且把衣服和鞋子又放回了原味沒有讓你發現呢?”陳定安不太確定地問道。
“不會的!”顧虎搖搖頭,語氣很肯定:“新月有一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衣服鞋子從來都是亂踢亂放,每次都要我幫她收拾。她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的!
所以我可以肯定,新月絕對沒有起床,而護理房間的門被其他。。。。。。人給開啟了。”
說到這裡,顧虎艱難地嚥了口吐沫。
陳定安想了想:“也許是護士提前巡房了呢?畢竟你也說了,你回去時間是兩點五十六,就差幾分鐘就三點了。也許你手錶的時間和護士值班室的時間差個幾分鐘,她們提前巡房了也說不定。”
顧虎又是搖頭:“陳先生您不用安慰我,您說的這點我自然也想到了,所以我還特意去護士值班室走了一圈,並且問了她們這件事情。
當天負責值班的是那天告訴我夢妍事情的小護士和護士長。當我問她們有沒有提前巡房之後,得到的答覆是並沒有,她們正做著巡房的準備。
而十分令人在意的是,雖然護士長在聽到我的問題之後表現的很平靜,但是那個小護士明顯臉色發生了變化,而且是像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時那種臉色瞬間煞白的感覺。
我看到她的這個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什麼,或者說猜到了什麼。
不過護士長似乎暗地裡掐了她一下,示意她別亂說話。護士長的舉動被我猜到了,所以我則有些讓人討厭地對著護士長刨根問底起來。
一開始,護士長的確是口風很緊,無論我說什麼都不肯告訴我。但是當我說了新月所在的護理房間門被開啟的事情之後,護士長的臉色也變了。
只是讓我失望的是,護士長接下來說的事情也不過是一般醫院裡面都流傳的恐怖故事罷了。什麼過去有個孩子因為難產夭折了,之後夜裡就有人聽到病房裡會傳來孩子的哭聲,有的時候病房的門會被開啟什麼的。
呵呵!說實話,因為難產而去世的嬰兒在醫院裡也不知道有多少,對此我是一點也不相信的。我始終覺得是有什麼人趁著護士不注意進入了病房。
我曾經聽說有不少拐賣兒童的人販子膽子大一些的,直接就是到醫院裡偷孩子!我以為是這樣的情況呢!
滿懷失望之下,我一個人回到了新月所在的護理病房。但是接下來,讓我終生難忘的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