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定安聽到董建國的話,頓時鼻子就是一酸。尼瑪!這個死殘疾突然好好地搞那麼煽情幹嘛?好像他快要死了似的。
不過很快,陳定安就調整了情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冷言相對:“你個死殘疾少給我來這套!你以為你搞的這麼煽情我就不會勸說你了嗎?你想得美!你可別忘了,為了給你看病,可是花了我大把的鈔票。
現在病還沒治好,你就打算放棄?到時候誰來還我的錢?難道你想讓我掏出去的鈔票全部打水漂嗎?”
“靠!”董建國罵道:“媽的!第一次演戲就居然被你看穿了!你能不能別這麼打擊人?難道我演的不好嗎?”
“哼!”陳定安冷笑一聲:“如果換在平時,你要是突然來這麼一出我還真有可能信了。
但是你忘了,我之前可是才讓董鑫和陳豪配合在你面前演戲。以你這個殘疾的智商,肯定是想有樣學樣的騙過我,順便報復一下我讓他們演戲騙你的事情。所以這一招你用錯了時機!”陳定安得意洋洋地道,彷彿打了一場勝仗一般:“還有,你別給我打岔。你要是真的掛了,誰來賠償我的損失?”
“尼瑪!”董建國嘟囔了一句:“你個葛朗臺,問我要錢你好意思嗎?”
陳定安很是坦然地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倆非親非故的,雖然說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但是又沒有什麼特別親近的關係,也不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我之前肯出錢幫你治病,那是因為我以為你這個殘疾一定會乖乖配合,等治好了病自然有辦法還我錢。
但是你現在想要拍拍屁股放棄不幹了?門也沒有!
我還明著告訴你了,你是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而且不光如此,等你的病治好了,我要你給大爺我幹苦力一輩子。平時給我端茶倒水,出門你要給我做保鏢,司機的工作也要由你來負責。總之,我讓你往東你就得往東,我讓你往西你就得往西。我說一,你不許說二!”
“我沒有駕照!”董建國氣哼哼地道。
“給我去學!”
一旁正在生火做著午飯的小飛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然後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了,一點也沒有想要阻止兩人爭吵的意思。
對於這樣的場景,小飛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一開始在第一次見到陳定安和自己的師傅大吵特吵的時候,小飛還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可是後來隨著次數的增多,小飛也慢慢地習慣了。並且如果哪次沒有聽到兩人的爭吵,那反而會讓他覺得有些不習慣。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其實在心裡,小飛還是支援著陳定安的。他也很希望自己的師傅能夠早日把自己的病給治好。那樣一來,那些之前離開的師兄們就會回到師傅的身邊了吧?
天真的小飛對於之前那些離開自己師傅的師兄並沒有任何嫉恨的心裡,他甚至覺得那些師兄等到師傅的病好後還會回到這個家裡來,並且一切都會恢復以前的狀況。
師傅抽著大煙袋坐在院子裡督促著各位師兄弟練功,自己則在一旁端茶倒水。偶爾還能聽到師傅對著師兄們喝罵的聲音。
而每隔一段時間,師傅還會帶著大家一起爬山。當然,這個爬山可不是像普通遊客那樣找一條山路慢慢往上走,而是專門尋找一些峻奇險道徒手攀巖。
其實小飛更向往的是那樣的生活,即使那樣的情況師傅關心自己的精力會減少,甚至也不怎麼指點自己武術。但是這一切小飛都不在乎,他只是希望大家還能回到從前那樣。
小飛很清楚,自己在練武方面從來都不是一塊好材料,別說和董鑫師姐想比了,就是和很多水平次一些的師兄比起來,自己也實在是相去甚遠。
按照正常的情況以及師傅年輕時候的擇徒標準,自己是根本不可能被師傅收為弟子的,更被說是關門弟子了。
恐怕是自己可憐的身世,還有師傅知道自己病情的原因,最終師傅還是破例將自己這個沒有太好天賦的孩子收為了他的關門弟子。
當然了,這裡面也有師姐替自己求情的緣故。
自己依然記得很清楚,當年自己歷經千辛萬苦,爬上山來到董家大院跪在門前苦苦哀求的場景。
眾位師兄根本對自己不理不睬,只是冷漠地在院子裡練功。他們甚至連瞥自己一眼都不願意,完全當作自己不存在。
而師傅則如現在一般躺在躺椅上靜靜地望著院子裡的那棵大樹發著呆。
自己當時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被師傅留下,哪怕不是作為弟子,而是作為一個端茶倒水的傭人也好。
因為當時的自己口袋裡早已空空如也,為了到達董家,自己已經有兩天兩夜沒有吃東西了。師傅也只是給了自己一頓飽飯後就打發自己下山,任憑自己苦苦哀求,把自己的悲慘經歷都告訴了他,他也仍然無動於衷。
當時師傅的眼神裡似乎對於一切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即使師傅當時不收留自己,自己也不會埋怨他什麼。自己和師傅非親非故,像自己這樣可憐的孩子其實在這個世上多得是,如果每一個人都來求師傅收留,難不成師傅要全盤接收嗎?
但是自己那時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師傅再不肯收留自己,恐怕等待自己的就是餓死在下山的路上。
就在自己已經準備放棄的時候,自己遇到了放假回家的師姐,正是因為那一天師姐的出現,自己的命運被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