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回去也沒坐易家的馬車,而是和清兒僱了一輛老牛車,一路上走走停停,看到好玩的鋪子就進去買買,直到晌午過後,才回到城外茅屋。
求醫看病的人早已經散去,茅屋外滿地的狼藉,頗為潦草。
蘇流臉色微微一沉,讓清兒給老牛車結賬,自己快步衝進房間。
臥室內,阿寒盤坐著,正在運功療傷。
蘇流拿了一把掃帚,直接朝他扔了過去。
阿寒的鳳眸驟然睜開,整個人的氣息彷彿浸入寒冬,但瞬間收斂了起來,抬手接住了掃帚。
蘇流秀眉一挑:“在這兒坐著幹什麼?還不出去把地掃乾淨!”
阿寒:“……”
從來沒人敢這麼對他頤指氣使,這女人還是第一個。
“念在你受傷,只讓你做一些輕活,還不麻利點。”蘇流又在呵斥了。
阿寒把掃帚一扔:“我從不做粗活。”
“不做活,你怎麼還我的債?”蘇流美眸一瞪,氣勢洶洶的瞧著他,“欠了我的錢,就要老老實實給我幹活,別仗著成了我的人就恃寵而驕,我告訴你,昨晚我只當是治病救人,咱們之間只有金錢交易,懂?”
什麼叫成了她的人?
阿寒怒極反笑,他堂堂郡王府……如今被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侮辱,還要當下人伺候她?
不過轉念一想,竟然也覺得別有趣味。
他狹長妖嬈的眸子一閃:“好。”
蘇流重新撿起掃帚,塞到他手裡。
清兒去做飯,她就坐在門檻處,看著一個絕世美男在外院裡掃地,倒也賞心悅目。
“阿寒,誰傷得你?”她託著腮,眼也不眨的盯著他。
阿寒:“敵人。”
“什麼樣的敵人?”蘇流好奇心旺盛,她能看得出來阿寒身手不錯,能把他傷成這樣,想必也武功不俗,“我不是關心你,我是怕你的敵人找上來連累了我,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