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臉上寫著莫名其妙四個大字,她為何要介意?兩人不過是湊一起搭夥過日子,等她找到天機鏡以後自然就走了,為何要干涉他的私生活?
但嘴上不能這麼說,她還是要哄一鬨顧寒錦,哄開心了,他才會幫她進宮。
“我當然不介意,我知道你不是個普通的男人,就算去花樓,也一定有你的原因。”
蘇流誠懇的說著,扮演著一個好妻子的角色。
顧寒錦釋放的威壓則減弱了幾分,又問了一句:“你相信我?”
“信。”
蘇流點頭。
她當然信,以顧寒錦的眼光,肯定看不上花樓裡的女人,他去那種地方,要麼有事要遮掩,要麼就是為了某個絕色美人兒。
某人顯然理解錯了她的意思,語氣緩和了許多:“你坐下,我跟你說。”
蘇流興高采烈坐下,準備與他討論進宮的計劃。
但顧寒錦說的卻不是這個。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身受重傷,幕後要對我下殺手的正是太子,而昨日在宮裡老六老九設計陷害你,也是出於太子的授意。”
蘇流挑眉:“所以他們要對付的其實是你,你到底怎麼得罪太子了?”
都要殺人了,莫非他挖人家祖墳了?
顧寒錦沉聲道:“我也不知。”
他既沒有站隊扶持誰,也沒有做過得罪人的事,總不能是太子看他太過紈絝無法忍受大義滅親吧?
蘇流搖頭晃腦:“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顧寒錦瞥她一眼:“歪理。”
蘇流撇嘴:“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歪理?本姑娘心情好才指點你,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顧寒錦誇獎:“不識抬舉這個詞用的妙。”
蘇流翻個白眼,眼角餘光瞥見阿星弓著腰,悄悄從旁邊溜了出去。
也是,時候不早了,該收拾收拾睡覺了。
她抓緊時間問正事:“什麼時候再進宮?”
“不急。”顧寒錦應了一聲,又道,“老九生活萎靡,荒淫無度,平時與我無關,可他竟然敢打你的主意,我已經派了一個有病的女人去接觸他,如無意外,不出幾天,他就會染上一身花柳病。”
蘇流詫異的瞥他一眼。
“還有老六,他比較笨,被利用了也不自知,我讓阿月在他府里布置點小玩意,讓他夜裡多點樂子。”
說白了就是扮鬼去嚇唬六皇子。
她敷衍著拍手:“好主意,神機妙算。”
顧寒錦淡淡道:“至於太子,我也要送他一份大禮,耐心等著就是。”他看蘇流一眼,見她不甚感興趣,解釋道,“今天去教坊司,也是在安排這些。”
“你在跟我解釋?”蘇流眨眨眼。
“你放心,你在的一日,我便不會碰外面的女人。”
他突然認真說了這麼一句,深邃幽黑的眼眸直視著她,似乎在等一個回答。
蘇流突然心裡撲騰一跳,胡亂道:“我們約好了不許你納妾,但在外面怎麼做隨便你,你不用太約束。”
顧寒錦身子前傾,距離她更近了幾分,身上淡淡的沉木香味傳來,撩著她的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