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
顧寒錦敏銳的察覺了她的異樣,溫柔的牽著她坐下,才低聲問。
蘇流想了想,決定告訴他實情:“易雲雅懷孕了。”
“嗯?”顧寒錦眉梢一挑。
他都還沒讓自己夫人懷孕,怎麼反倒讓未婚的易雲雅搶先了?
“這個時代風氣這麼開放嗎?”看他一臉淡定如常的樣子,蘇流納悶起來。
顧寒錦聞言,忍不住笑了笑:“自然不是,女子未出閣就有孕,是要浸豬籠的,只是她與太子訂婚,就算旁人知道了,誰敢說什麼?”
“與太子訂婚,懷的就一定是太子的孩子嗎?”蘇流自言自語。
她聲音很低,連顧寒錦都沒聽清楚。
“你說什麼?”
“沒什麼。”蘇流挪開視線,端起果酒,輕輕的喝了一口。
突然有一道極為犀利的視線猶如實質,遠遠的落到蘇流的身上,那眼神彷彿帶了強烈的惡意,讓人無端的感覺難受。
蘇流抬眸,直接捕捉到了那縷眼神。
是坐在她對面,位置更在上首的一個年輕男人。
看到那邊坐了一群武將,在一群糙老爺們中,這男子年輕俊朗,氣質略顯陰柔,格外出挑。
蘇流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周子浪。
只有他才能年紀輕輕坐在那個位置,靠得是他父親周豪打下的赫赫戰功。
蘇流早就知道周子浪此人,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他的俊美甚至不遜色於顧寒錦,他像叢林的野獸,微笑下卻藏著鋒利的牙齒,隨時會撕下一塊肉!
“周子浪……”
蘇流的手不由得攥緊,冷冷道,“看來杜平川傷的他不算重,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喝酒。”
顧寒錦淡淡瞥了一眼:“現在不是找他算賬的時候。”
“我知道。”蘇流點頭。
周子浪是大將軍的獨子,平時出入都有重重護衛,更別說在皇宮裡。就算想幫杜平川報仇,也得慢慢尋找機會。
她挪開視線,不再去看周子浪,只管吃吃喝喝,與袁夫人閒聊幾句。
因為今天是年夜,宮裡也特例讓參加宮宴的時候留到子時。夜色漸深,到子時時,宮裡點燃了煙花。眾人在煙花之下,緩緩出宮。
顧暖姝孩子氣,看到煙花開心的很,脖子都酸了也不肯低頭,不住的歡笑著,又蹦又跳,就連先前那些矛盾也都拋之腦後了。
“哥!這些煙花好漂亮!咱們在府裡也放好不好?”
顧寒錦只瞥她一眼:“幼稚。”
顧暖姝撇嘴:“人家本來就是小孩子!你答應我嘛!我想看!”
顧寒錦壓根不理她,拉著蘇流朝前走。
蘇流抬眸看了一眼漫天的燦爛煙花,嘴唇微微一勾:“是挺好看的。”
顧寒錦步子一頓,突然笑了起來:“回去就給你放,更大更好看的煙花。”
顧暖姝倒吸了一口涼氣,追上來叫起來:“哥!怎麼我要煙花你就不許,她說一句好看你就答應!你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