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整個北晟就他一個郡王,他進宮頻繁還是稀少,誰都說不準。
“不過有件事……”司炎吞吞吐吐。
顧寒錦氣息一冷:“有話就說!”
司炎躬身:“按爺的生辰來算,公主懷著您的時候,還曾去郊山打獵,那次收穫頗豐,獵了一頭老虎和兩隻野豬呢。”
“母親身體強壯,也不稀奇。”他隨口道。
司炎抬眸:“那時候……公主已經懷了您八個月了。”
八個月?
八個月的孕婦,就算能打獵,皇帝也不會准許自己的妹妹冒這麼大風險吧!
他心裡驀地冒出一個想法來,一個自己從未想過的大膽想法……
“司炎,你去找當年給我接生的穩婆,以及見證母親生產的下人,就算不在京城,也要把他們帶過來!”
司炎立即應下:“是!”
司炎走後,顧寒錦再拿起書,卻半個字都看不進去。
院裡顧暖姝的慘叫聲不斷,她和蘇流一邊吵一邊練,倒也熱鬧的很。
顧寒錦心煩意亂,乾脆從書房出來,他一現身,顧暖姝就忙叫了起來,嚷嚷著哥哥救命。
顧寒錦望著顧暖姝的臉,他們兄妹兩個倒也有幾分相似,但若沒人點破,根本看不出是兄妹。
或許……本來就不是親兄妹。
三天後,司炎終於回稟了。
他找了當時給榮興公主接生的人,但穩婆已經過世了。而那時的下人都已經離開公主府,不知道去了哪兒,彷彿從京城徹底消失。
司炎費了一番功夫,在靈州找到了一戶,家主的婆娘是曾經在公主府伺候過的侍女。
而經那女人回憶,公主總共生產過一次,就是顧暖姝降生的那一年。
顧寒錦出生那年,公主府並沒有找穩婆,彷彿就是一夜之間,憑空多出來一個嬰兒一般!
司炎稟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他無意知道了這麼一個大秘密……
爺會不會滅他的口?!
“這件事……”顧寒錦冷冷的開口。
司炎忙接話:“屬下不會告訴任何人!屬下用性命發誓!”
“你下去吧。”
司炎如遭大赦,忙不迭的跑了。
顧寒錦在房裡坐了一會兒,耳邊依舊是顧暖姝的哀嚎和蘇流的呵斥聲。
三天下來,顧暖姝每天都被蘇流抽打著訓練,要麼連身法,要麼連力氣,偶爾有一天讀書練氣質,今天又是練腳力的一天,顧暖姝累的半死不活,嚷著要報復蘇流。
顧寒錦深邃的墨色眸子裡散發出冷冽的森寒,他起身走出書房,直接離開琳琅院。
蘇流扭頭:“顧寒錦?”
平時他都會看看熱鬧,說笑幾句,今天怎麼這麼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