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錦在外展現的姿態,一向是從容風流的,面對她是冷靜自持的,可現在這樣怔忪茫然的樣子,蘇流還是第一次見。
“你怎麼了?”
她奇怪的問,主動走過去握住他的手。
顧寒錦的手冰涼,完全不似往常那般溫熱。
顧寒錦深深看她一眼:“沒事。”
“……”他既然不說,那她就不問了,蘇流轉頭以眼神示意,“你母親還在裡面,明鳶陪著呢,你要不要去說幾句話?”
“嗯。”
顧寒錦淡淡應了一聲,邁步走去。
兩人一起朝屋裡走去,進門時還聽到榮興公主在講什麼姿勢有益於懷孕。
明鳶聽的面紅耳赤,臉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見兩人進來,忙起來行了個禮打斷了榮興公主:“郡王、夫人!”
榮興公主見狀,也回頭:“錦兒,正好娘跟你說說,你都二十了,早該要孩子了,難得流蘇大度,不介意明鳶進門,你也努努力……”
“母親。”顧寒錦沉聲打斷她的話聲,“兒子有話與你說。”
榮興公主:“嗯?”
顧寒錦道:“夫人,明鳶,你們先出去。”
明鳶愣了一下,乖巧的低頭出去了。
蘇流也納悶,有什麼話她不能聽的,但也沒落他的面子,緊隨著出去還關上了門。
榮興公主如臨大敵:“錦兒,你要說什麼?”
竟然要母子單獨談話,連郡王妃都聽不得,難道是……
“莫非你身體不育?”
顧寒錦不理會母親天馬行空的思路,坐下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讓人調查二十年前宮中秘聞,查到了一些線索。”
一句話說完,榮興公主像被雷劈中,整個人都呆住了。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意識:“你、你沒事調查什麼亂七八糟的!不、不許再查了!”
顧寒錦冷笑:“若沒有不可見人的東西,母親為何不准我查?”
榮興公主說話都有些結巴:“宮中秘聞終究是……是秘聞,查這些東西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陛下知道了也……也會不悅,聽孃的話,不許查、查了!”
顧寒錦:“母親的意思是,陛下聽到惠妃的名字,還是會如當年般不悅?”
榮興公主騰的一下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盯著他:“你怎麼知道惠妃?!”
顧寒錦冷笑了一聲:“母親怎麼這個反應?”
榮興公主恍然自己反應過頭了,閉目沉澱了幾個呼吸,冷靜問道:“錦兒,你還知道些什麼?”
顧寒錦:“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比如……”
榮興公主小心的試探著,聲音忍不住的發顫,而她的反應更是間接佐證了顧寒錦的猜測。
他幽深的黑眸直直盯著榮興公主:“比如惠妃當年如何生下孩子,那孩子又被誰抱走,改名換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