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雅琪頓時不說話了,表情灰暗,眼裡也沒了什麼光,沈晗微頓,猜也猜到肯定跟那人有關。
而她猜得這麼準,彭雅琪跟她說,跟那人分手後,她開始一心一意的投身工作,就想讓自己忘記對方,他也頹廢了一段時間,被彭雅琪拒絕後,也沒再聯絡她。
彭雅琪苦笑:“聽說他也很認真的工作,正好有一個大人物來巡查的時候,突發疾病是他做手術給做好的,上面給他表揚,並且破格評為優秀醫師,調他去a市工作。”
“a市是首都,那邊的人員和天空更為廣闊,而且有了上面的人作為人脈,想必他能走得很順暢。”
所以上面發來調令問他的想法時,他根本沒拒絕,甚至連猶豫也沒有。
可他轉頭都要走了,卻覺得自己放不下彭雅琪,離開之前,請朋友幫忙把彭雅琪約出來,兩人見了一面。
當時彭雅琪看到他笑容斂去,轉身就想走,就當兩人從來沒認識過,可是他緊緊抓住她胳膊,眼裡有哀求,“雅琪,我們好久沒見了,我有話跟你說,你給我幾分鐘好不好?就幾分鐘。”
彭雅琪看也不看他,與對方保持距離,事到如今了也沒什麼好說的,該說的都說盡了。
她現在一見到他就心跳過快,呼吸困難,頭也有點暈血,她不想在那人面前表現出自己,還是很在乎他,便驚慌失措的逃了。
一坐到計程車的後面,她就眼淚瘋狂流淌,把司機都嚇壞了。
其實她誰也沒告訴,跟那人分手,她有多難熬,習慣是一件最可怕的東西,當發現身邊沒人給她遞東西,為她做飯,等她回家,還要給她暖被窩,她就覺得活的好空蕩。
痛苦無數次的啃齧心靈,讓她夜不能寐,每天就知道哭。
她知道自己是太依賴那人了,這不是一件好事,那人已經成了她心頭之癮,她想戒掉這種癮,就強迫自己強撐著,不聯絡他,不想起他,不接觸他。
所以當那人半個月不再聯絡她,陡然之間又透過朋友聯絡到了自己,面對面時,她終於忍不住崩潰了。
可那人也沒有追出來,就給她發了一條簡訊,她淚眼朦朧盯著簡訊的資訊,上面只說了,“我要調職了,去a市,跟你見面就是想說這個,明天我就要走,你來送送我吧。”
既然都分手了,她憑什麼要去送他,只徒增煩惱而已,彭雅琪這麼告訴自己,所以第二天一整天,坐立難安,幹什麼都出錯。
與此同時,那人在機場大廳等待彭雅琪的出現,可他延後了半個多小時,換了一次班機,也沒有看到彭雅琪出現,眼中閃過失望,他嘆口氣,起身整理表情,神采奕奕的去登機了。
他想自己去a市闖出一番成就,再回來重新追回彭雅琪。
到時候,他再也不會覺得自己配不上優秀的彭雅琪。
而彭雅琪在憂心忡忡的開完報告會後,還是決定去找那人,她衝出報告廳飛一般的開車趕往機場,但當她趕到時,飛機已經起飛了。
她站在機場大廳,看著飛機飛上藍天,腿軟的蹲下來不停淚流。
她就有一種感覺,這次分別兩人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有些事情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挽回不了。
從機場回來後,彭雅琪班也不上了,就躲在房間裡獨自哭了一整天,眼淚都哭幹了,然後大病了一場。
沈晗聽說彭雅琪生病了還很驚訝,又擔心又責怪,“你病了怎麼不知道通知我啊?”
彭雅琪的老家不在這裡,一個人在外面打拼,她是怎麼度過出租房裡的那幾天的?
內心肯定備受煎熬,沈晗很心疼,彭雅琪卻覺得,她一個人熬過去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只說她現在沒事,而且病了一場後,她也想通了,感情這種事情,實在強求不了。
她認為自己跟那人有緣無份,心裡就沒那麼大精力再去維繫什麼感情,只想一心奔事業。
也正好,公司有一個外派留學的機會,出國可以鍍金,還可以換個環境重新開始生活,何樂而不為。
她就動了心還爭取過來了,她手裡有幾個名額,還可以帶別人,就想問沈晗要不要一塊去b國呆幾年。
沈晗婉拒了她的好心,她現在好不容易遭到了仇人,怎麼願意離開?
但這些事情,她不好直接跟彭雅琪說,只說了程修遠對那個賀君安是真的毫無感情,這點不用關心。
直直看向沈晗眼底,彭雅琪確定沈晗沒在撒謊也沒勉強,這才放下心,兩人各自捨不得,最終還是要分開。
彭雅琪握住她的手笑說,“等我去鍍金回來以後肯定連升幾級,或許不到五年我就可以成為亞太區的總裁哦。”
“那我就等你功成名就回來,讓我當你的腿部掛件啊。”沈晗調侃道,心裡其實是知道的,沒有了那些粘乎乎的感情拖後腿,以事業為重的彭雅琪能有多優秀。
她一定會活成自己心裡最閃耀最璀璨的那顆星子。
約好彭雅琪離開時她去送,兩人就分開了,沈晗深吸兩口氣,眼神堅定,從現在開始,她就要把全部心思放到對付周恆和趙夢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