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驀然轉身,對她勾起唇角,笑得像個惡魔,“你以為你現在是個什麼東西,你說什麼別人就會信你嗎?別怪我沒警告你,你要是敢到外面洩露半個字,我讓你沒命活!”
感受到冰冷殺機,想到周恆這狗男人,在背地裡乾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兒,趙夢雪一哆嗦,渾身冰涼,她眼神恐懼的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你.....”她崩潰的大哭,“那你讓我在外面怎麼活?我沒有錢沒有工作,我什麼都沒有,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她哭得鼻涕橫流,狼狽的讓人不忍直視。
周恆還是鐵石心腸,嘲諷道,“你不是最會賣了嗎?不是最會勾男人了嗎?那你去賣啊,保證你過得很好,或許還能有下個瞎了眼睛看上你。”
周恆把門摔得震天響,趙夢雪沿著鐵架子滑坐在地上,哭了很久,哭到飢腸轆轆,沒力氣再哭,才腫著眼皮,離開了這裡。
她知道周恆心狠手辣,說要弄死她就一定會弄死她,還會做得不留痕跡,她怕死,在外面流浪了很久,第二天就差點在橋洞上面,於睡夢中被流浪漢侵犯。
她哭著把流浪漢打跑了,覺得自己怎麼過得這麼悽慘?
等天一亮她就想通了,與其在不知道的地方被這些骯髒的下等人玷汙,她還不如靠自己的姿色去掙口飯吃。
於是,她走投無路之下真的去夜店陪酒賺錢,因為她會勾人,嘴巴又甜,身材又很好,還一躍成為了這裡比較有名的包房公主之一,再也沒有餓過肚子。
再次回來,陳父命令將她圈禁在家裡這一次,負責看守她的人除了墨塵,就是陳父身邊的人。
她根本出不去,就鬧絕食。
開始墨塵還勸她,後面墨塵就不來了,來的時候就默默的看著她不說話,神情可疑。
一直不搭理墨塵的陳梓晴覺得很奇怪,心裡隱隱不安半天,便趁著墨塵來送東西轉頭問,“你和我爸在籌劃什麼?”
墨塵喜怒不形於色,但她太瞭解墨塵了,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篤定了他們真的在揹著自己謀劃什麼。
便尖聲問道,“你們真的在謀劃,是不是又想對付方澤羽和方家?我不是說了不許你們碰他們嗎?”
墨塵起身別過頭,“大小姐,你好好吃飯吧,您再不吃飯,老爺就要強迫了,這些事情不是你該關心的,我先走了。”
“你給我站住,站住!”陳梓晴起身想追,可很久沒吃飯,頭暈目眩,幾乎暈倒。
人不吃不喝的極限就是三四天,她到達極限了,墨塵焦急的去而復返,在她陷入黑暗之前,壓著聲音說道:“大小姐,對不起,我只能那麼做。”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想說出來的話卻沒力氣說出來了,她陷入昏睡,在一覺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床上,那旁邊有輸液架,細細的管子輸送營養液,進入她青紫色的靜脈血管。
她震驚的瞪大眼睛,仰起脖子,因為除了脖子,她全身上下哪裡都不能動,“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旁邊守著她的人面無表情,“大小姐,因為您不聽話,老爺說了,為了讓你活下去只能這樣。”
陳梓晴崩潰,含著眼淚吼道,“那你們就要一輩子把我綁在床上嗎?”
對方動了動唇不說話,陳梓晴繼續吼道,“把墨塵給我叫過來!”
對方淡淡的道,“老大出去做任務了,現在不在。”
陳梓晴心慌,“他去做什麼了,他去做什麼了?你讓我爸過來,我有話跟他說!”
對方一動不動,開始閉目養神,無論她說什麼都當聽不見,最後還塞著耳機裝聾子,直到輸液輸完了,就起身出去留她一個人在屋裡大吼大叫。
隨後每一天,一天三餐就給她打營養液,不讓她死,卻也不讓她動。
陳梓晴心急如焚,她敏銳的察覺出,墨塵去做的事情肯定跟方澤羽有關,而她猜的也不錯。
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飛車大賽,往年方澤羽和御瑾瑜都會參加,今年,方澤羽住院,御瑾瑜去看望他,把自己親自燉的湯,送來給他補身子,方澤羽喝的砸吧砸吧嘴,直誇他賢惠。
要不是看他受傷,御瑾瑜能一拳掄上去翻了個,問道,“我來是問你一下,飛車大賽那邊,飛哥讓我問了,你今年參加不?”
“我看你,都傷成這樣了,也算半個殘廢,不如今年就不參加了吧,獎盃就給我吧。”
方澤羽眼睛一瞪,“憑什麼,你想贏過我早八百年呢。”
他們這兩難兄難弟,一個擅長運動經商,一個擅長計算機和謀劃,互相之間也應有較量,飛車大賽,方澤羽是絕對不允許自己輸給御瑾瑜的。
那豈不是輸掉了他的榮耀和自尊。
御瑾瑜嘖嘖嘴,上下打量他,“就憑你現在的慘樣,你去不是搗亂,還想奪冠軍,做夢吧?”
“我怎麼就不能了?”方澤羽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蹦跳,“我這不是能打著嗎?我還就告你,今年我非得贏了你不可,蟬聯冠軍!”
“行行行,你要是能把自己弄出院,那咱們就一較高下。”御瑾瑜是想勸方澤羽不要去了,勝負跟身體健康比起來,那自然是後者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