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缺錢花,我就我就趁他們不注意把鑰匙拿過來了,但我真的沒有對你的車做什麼,我冤枉啊。”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方澤羽一巴掌扇過去,“給我閉嘴。”
御瑾瑜聽出一點端倪,將菸蒂滅掉,跟方澤羽一起走出來。
冷聲道,“看來,這個小偷也是被利用的障眼法,真正的兇手很狡猾,也知道避開監視器,我猜他一直躲在監視器的盲區,是個角色。”
讓御瑾瑜都覺得有點厲害的角色會是個什麼人,畢竟是對這些事情相當得心應手的人,身手堪比頂級特工,也應該從小就接受殘酷的訓練,精通各種特殊手段。
甚至他們懷疑,這監控器的錄影,或許都被動過手腳,故意引導他們找錯的人背鍋。
倉庫裡的那個小偷不是真正的兇手,但他說的話,有一點讓他們抓到了,他們返回俱樂部,從俱樂部調取了錄影,最後鎖定了一個可疑人物。
無限放大,經過御瑾瑜的巧手,進行復原分析出現在鏡頭,穿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一臉陰森,眼神如狼一般兇狠,即便低著頭那精悍的身材也在人群中鶴立雞群。
也讓他們一眼就認出,“墨塵?!”
“我他麼的。”
只感到一股血直衝腦頂,方澤羽氣炸了,猜來猜去原來是這個畜生下的黑手。
他今天要把這條狗拖出來宰了,他就不姓方!
御瑾瑜倒是比他更冷靜一點思考,為什麼他們一開始就沒有懷疑到對方頭上?
因為他一直跟著陳梓晴,徹底就是陳梓晴身邊的一條狗。
陳梓晴對方澤羽有情,按理來說,墨塵也不會對方澤羽動手,然而事實是,對方差點得逞,自己的好兄弟也差點死於非命,可是為什麼?難道墨塵是受命於陳老爺子?
這應該不至於吧,陳老爺子不至於會不忌憚方家的勢力才對。
天才的腦子運算非凡。極短的時間內就想清楚,或許這就是墨塵自作主張的做法,陳家的人都不知道。
事實也果然如他猜測的,但卻有一點他沒有猜測到,那就是墨塵現在在醫院,而真正住院的人是陳梓晴。
聽說陳梓晴從酒店送出時,是被救護車帶走的。
得知這訊息,兩人一臉懵逼,方澤羽皺眉詢問,“你是不是知道這件事?”
御瑾瑜搖頭,他確實不知道,但這也阻止不了方澤羽去醫院復仇的腳步。
陳梓晴身體元氣大傷,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此刻,墨塵滿臉悔恨的守在床邊,手抵住嘴唇,眼神中充滿深沉的感情和愧疚。
他要是不離開大小姐身邊就好了,或許就不會出這種事,就差一點,差一點大小姐的命就沒了,他就永遠失去了大小姐。
狠狠閉上眼,他無法想象失去大小姐的世界,他有沒有意義活下去。
曾幾何時,大小姐已經活成了他的信仰。
當這個信仰逐漸黑化,長出了藤蔓,逐漸被慾望侵染,他也就分不清楚,他對大小姐的維護到底是出於私心還是無私?
腦海混沌,心思沉重,這時門外卻傳來極大的動靜,似乎有人在肉搏,還聽到幾聲悶哼和慘叫,怕陳梓晴被驚動,他一臉黑氣走過去猛然拽開門,“發生什麼事,不是讓你們安靜點……”
被他安置在門外守候的下屬全被按在地上摩擦,而他面前,正一臉憤怒的瞪著他的兩人,卻是方澤羽和御瑾瑜。
方澤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話音剛落,方澤羽卻扯成邪笑,兜心一腳,踹得他猝不及防,往後踉蹌數步,硬生生靠基本功站穩腳跟,沒有狼狽的跌下去。
“你們想幹什麼??”他忍過了那波痛楚,攔在病床前。
對方澤羽和御瑾瑜虎視眈眈,充滿警惕,流線型的身體,陰狠的目光,使他整個人如復仇的獵豹,陰森毒辣。
“你他媽還有臉來問我?”方澤羽動了動脖子,又囂張又狠,她又扭了扭手腕,大跨步過來,一把拽住墨塵的脖子上手就要捶。
墨塵抬手抵擋,,壓著聲音吼道,“要打出去打,不要在這裡打擾大小姐休息!”
都到這個時候,他竟然還一心的害怕吵到陳梓晴睡覺,方澤羽這時也沒完全失去理智,他拽緊拳頭,目光看向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陳梓晴,心生疑惑,“她怎麼了?”
墨塵這個被打的人,還一臉怨婦般的盯著方澤羽,咬著後槽牙道,“我們大小姐因為抑鬱症自殘,幸好被發現及時,不然她早就不在這兒了。”
“她有抑鬱症?”方澤羽是真的很吃驚,讓他相信陳梓晴有抑鬱症,就好比讓他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
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一個完全不顧他人,只顧自己的女人,怎麼會得抑鬱症的?
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想法,墨塵為自家大小姐感到不甘,由衷的恨意讓他爆發力量,一把將方澤羽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