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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
下午時分,道觀大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一干瘦的道士冒著雨抽開了門栓,便被幾個闖進門家奴打扮的壯漢推到在雨水裡。
一個趾高氣揚白面無鬚中年帶著人衝進長生觀來,一旁還有著一個奴僕打著傘。
他聲音有些尖利,態度囂張跋扈,一進來就高喊。
此人姓盧,是齊王府的宦官內侍。
“張鶴松!”
“張鶴松你給我出來。”
“怎麼樣?”
“世子爺說過話的,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給答覆?”
“我可跟你說,今天我是最後一次來了,你再不給我個回答,我今天就拆了你這破道觀,將你拿了下大獄。”
“我們家世子代表的是齊王,我們齊王府代表的是朝廷。”
“幾個窮道士,還敢跟我齊王府唱高調,敢和朝廷作對,我們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然而推開偏屋的大門,往日裡總是賠笑走出的張鶴松不見了,換成了兩個少年道士。
一個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杯,一個抱著一把長刀側坐著一動不動。
兩人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他一番,之前任由他一番大吵大鬧都端坐不動。
這盧公公冷眼質問道:“你們兩個是何人?”
“張鶴松人呢?”
王七郎眼睛端著杯子吹了一口:“我們兩個?”
“我們兩個就是那敢和齊王府唱高調的窮道士。”
他抬起頭望向了這公公。
目光一對上,這盧公公就感覺天旋地轉,自己失去了意識。
不僅僅是他,在場的所有齊王府之人,全部都瞬間目光呆滯,站直在原地。
這位盧公公搖搖晃晃,說了一句。
“走!”
“回去!”
出門還摔了個嘴啃泥。
來時洶洶,去是匆匆。
齊王府。
宮殿重重,猛士披甲持戟而立,各個角落不僅僅有著士卒站崗,還有隊伍來回巡邏。
硃紅樓閣之內,主位上坐著一個金冠束髮,腰配龍紋玉飾的青年。
剛剛那囂張跋扈的盧公公,此刻額跪在這青年面前就好像一條老狗。
“怎麼糊的一身泥?”
長生觀弟子對外都是自稱長生觀三字,這青年開口卻說出的是:“長生仙門有什麼回應。”
然而面前的家奴半晌沒有回應,等到齊王世子李軾疑惑的目光看下去,這人卻突然猛力磕向了地面。
磕得地板砰砰作響,額頭見紅。
門外守候的奴僕也一個個跪下,如癲如狂,口中還高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