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紫衣人抱著自己的手臂靠在亭中,靜靜的看著一位白衣女子。
“你不要命了嗎?”
“兩個小道士而已,就算聽見了什麼,他們又能知道多少?還能猜到我們的計劃?”
女子穿著純白色的曲裾,一絲紅帶將一束長髮箍於腦後,紅絲帶隨著柔順的長髮垂下。
臉上一抹病態的蒼白我見猶憐,嘴唇卻是殷紅的顏色。
白和紅兩種顏色,在她身上糅合到了極致。
這是一個安靜如同雪中冬梅的女子。
她從一玉盒之中捻起一朵血紅色的妖花,吹了一口氣。
那花就好像活過來了一般,根鬚扎進紫衣人的肉中,沿著肩頭不斷蔓延,最後竟然將紫衣人的斷臂接洽上,
“哼!”紫衣人痛得哼了一聲,卻強忍住劇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知道疼了?”
“剛剛還那麼逞強。”
“幸好我當年奪的這血神教的法術,其中記載著人體大秘,有著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換做常人,你著手臂接上去以後也必定有後患。”
白衣女子摘下了他的面具,白髮之下是一個應該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
沒有想象之中堅毅果敢,也不是什麼狠辣人物。
看上去有些怯懦和瘦弱。
白衣女子手指拂過他的白髮,喊出了他的名字。
“單晟。”
紫衣人低下頭,不敢直視她的目光:“我失敗了,我雖然以血脈追溯龍氣找到了那白龍,但是按照你說的話卻沒有說服它。”
白衣女子絲毫沒有意外:“龍要是這麼好控制擺佈,能稱之為龍嗎?”
“我早就預計到了,我讓你過去只是在它心裡埋下一個種子,接下來我自有安排。”
紫衣人這個時候問道:“他們是誰?”
女子彷彿早就知道了王七郎和陸長生的身份:“是長生觀的人。”
說到這裡,她的眼中露出了冷色,
“你的仇,我會給你報的。”
“他砍斷你一條手臂,我就拿他的兩條手臂賠你。”
單晟搖頭:“我的事不打緊的,只要不誤了姐姐的大事就好了。”
白衣女子將單晟的袖子放下,抬手一位奴僕便過來攙扶著他走下去。
“你好好養傷,後面的事情交給姐姐就好了。”
安置好了單晟,其立刻穿過院子的偏門,回到了一處雅緻的閨房內,躺在了床上。
剛剛斷臂接續神通驚人的女子眨眼之間又變成了一個柔弱如同嬌花一般的少女。
而門外傳來了侍女的聲音:“小姐剛剛喝了藥,已經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