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破敗的瓦屋之中滴滴答答的流淌著水,落入接水的瓦罐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林水生正在收拾東西,家中沒有任何人。
父老早已死去,這年頭大多數壽數也就三十四載,林水生上面還有個兄長,生下他的時候已經是高齡了。
長兄因為他多管閒事一次又一次惹上麻煩,最後和他分了家,也算是沒有絲毫牽掛。
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畢竟是窮徒四壁,只是帶上一些日常所用之物。
“吱呀!”
“哐當!”
鎖上門的時林水生的臉上湧出笑容,他就要跟著去大聖宗的人去遊離天下,尋找他們的歸屬,探尋解救眾生和心中苦難的方法。
門口的那顆歷經了數代人的桂花樹上,再度出現了那個帶著斗笠的人。
林水生沒有回過頭就好像感覺到對方了。
“你又來了。”
“是來送我的嗎?”
樹上的斗笠人問他:“你那個願望真的這麼重要麼?”
“其他人的生死,其他人的救贖,比自己的永恆和長生還要重要?”
林水生點頭:“對於我來說。”
“很重要。”
王七郎瞭解了:“我明白了。”
他抬起頭,斗笠遮蓋的面龐露出了下巴。
可以看到他在笑。
“我們還會再見的,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你的願望能夠實現。”
“開創一個眾生平等的極樂世界,一個沒有痛苦的淨土。”
林水生也跟著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和王七郎完全不一樣。
王七郎的笑是肆無忌憚的放縱,他的笑宛若看透人世的智慧。
“有些事情不期待去實現,但是總得有人去做。”
“就好像匡扶正義一樣,或許真正的正義永遠無法真正實現。”
“可是。”
“總得有人去做吧!”
“只要做了,哪怕不能成功,也能夠在世人的心中烙印上一條通往光明的大道。”
林水生穿著草鞋沿著清晨的石板路走出了鎮子,外面是一片荒野和田地。
鎮口站著一群人,還有滿載的馬車。
男女老少齊聚一堂,看向了林水生。
他們是一個戲團,其中有唱戲的戲班,有耍猴戲、搞雜耍的,還有表演皮影戲的師父、弄琴的伶人。
其中還有著不少流離失所的孩子,正是這些人收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