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又白一見她這樣,立刻就知道她誤會了。
他剛剛開口那般說,不是她想的那樣要給韓芷柔脫罪,而是準備把潯陽王摘出來。
韓芷柔這個女人,上輩子可是能夠把同床共枕的夫婿一塊兒算計進去的,他不得不防。
再說了,潯陽王頂多就是好色了些,其他的倒是沒有那個膽子做的。
哪怕是握住他的手殺個人,估計潯陽王都能嚇到屁滾尿流、涕泗橫流的地步。
“卿卿。”陸又白一隻手攔在程慕嫻的身前,另外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等到門被帶上,陸又白才拉著她重新坐下。
“卿卿,你聽朕說。”陸又白終於明白事情一直憋在心裡不是事兒,倒不如攤開來,坦白點:
“朕不是給韓芷柔脫罪,而是要坐實她的罪名。”
一句話,陸又白說的十分誠懇,就差發誓了。
誰知道程慕嫻一副不肯信的意思:“陛下心裡有了決斷,來和臣妾說什麼?”
陸又白臉上的表情開始凝固。
他上次沒有說清楚就害得這小女人動了火氣,怎麼如今他選擇說出口了,這小女人還是一副永遠不高興的意思?
陸又白:卿卿,我該拿你怎麼辦?
程慕嫻哪裡敢信——如今是碰著了跟韓芷柔有關係的事情,只要是從陸又白的嘴裡說出來,程慕嫻都不敢去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
程慕嫻甚至都認為:陸又白現在說得好聽那是為了糊弄她,到時候反手就把潯陽王給收拾了。
只是可憐了潯陽王,上輩子被自己的枕邊人設計差點丟了性命,這輩子還要繼續被算計。
況且,意圖謀害龍裔的罪名一旦坐實,那就是死罪。
何況她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還是陸又白的第一個孩子。
可想而知,對於陸又白,有多麼的珍貴。
一旦出事,誰都承受不住陸又白的怒火。
程慕嫻輕輕的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或許是被陸又白的目光看得有幾分心慌,眼下手裡正不停的玩著帕子:
“陛下怎麼處置都好,臣妾不會有任何意見。”
程慕嫻這話,再次強調了一遍自己的立場:哪怕這件事是韓芷柔做的,陸又白說她沒罪她就是沒罪。
她無法抗爭的結果,她為什麼要去選擇抗議?
有這個功夫,還不如看看散散步吃吃東西。
何必平添煩惱?
程慕嫻想的輕快,自己做起來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之前她就和陸又白因為韓芷柔的事情鬧過了,如今再來,指不定鬧成什麼樣。
說不好她會被廢?
咦?
這樣,好像也不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