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嫻一臉嬌羞實則心裡罵了好幾遍陸又白這個混蛋。
分明就是他自己撿起來以後沒有還給她——說白了就是強佔了她的東西以後還要強迫她自己承認是她自己送的。
這簡直比強盜還要過分!
“至於那下巴上的印子,程二姑娘不會不知道什麼叫做恩愛吧?”
程慕嫻:我可以打他這個無賴嗎?可以嗎可以嗎?
與程慕嫻的無語程度相比,程慕婷是真的受到了打擊,嘴裡喃喃自語,一個勁兒說不可能不可能。
“只能說,你太孤陋寡聞了。”
陸又白這話一說出口,程慕嫻歪了一下小腦袋,好奇的看著他,彷彿要從他身上看出來一個洞:這跟孤陋寡聞有半文錢關係?
事到如今,程慕婷才知道自己一開始就算錯了,她知道自己難逃一死,索性破罐子破摔,想著拉一個人墊背也是好的:
“臣女既然難逃一死,可有些話不得不說。”她拍拍髒汙的衣裳,倒是蹭了一手的泥水:
“娘娘應該知道,臣女一個人是做不出來這件事情的吧。”
“否則也不會留臣女一命了。”
程慕嫻倒是沒有否認這話:“的確。”
“這件事情,其實是潯陽王妃主使的。”
緊接著程慕婷把她怎麼和潯陽王妃搭上線、怎麼計劃的過程全部說了出來。
“還真是韓芷柔。”程慕嫻這話並不敢宣之於口,而是在心裡說了一句。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想要站起身說話,又被陸又白壓下肩膀坐著。
“你仔細身子,坐好就是。”陸又白又伸手摸摸她懷裡的暖爐,感覺有些涼了,就把自己懷裡的跟程慕嫻的調換了一下。
程慕婷看著都有幾分羨慕。
她是真的不想看著程慕嫻好過,繼續說了一句:
“娘娘大概不知道吧,潯陽王妃和陛下其實早就——”
“本宮知道。”程慕嫻立刻打斷程慕婷的話,還往後看了一眼。
崔一舟已經嚇得臉色發白,顧不上此處潮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了。
刑部尚書崔一舟:他聽見了什麼?聽見了皇帝和王妃的風流事兒,會不會被滅口?
然而陸又白接下來說的話倒是叫他覺得保住了自己的腦袋和烏紗帽:
“人都會對比自己優秀的人產生幻想,潯陽王妃不例外,你也不會是例外。”
“在朕下聘的那天,就幻想著想要擠掉卿卿好坐上皇后之位吧。”
被陸又白說中自以為隱藏很久的心思,程慕婷的語氣都有幾分磕巴:“沒、沒有。”
“呵。”陸又白也懶得和程慕婷廢話:“韓芷柔這個蠢貨說的話,你也敢信?”
程慕婷這次是真的沒話可說,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癱在了地上。
“行了,送她上路。”陸又白轉身抱起程慕嫻,大步往外頭走——這裡頭潮溼無比,還有老鼠蟑螂跑來跑去,他可不會叫他的卿卿被嚇到。
盛泰低聲應了一句,很快就有人開啟了牢門,強制性給程慕婷灌下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