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不是人,這輩子更不是人。
一頓梳洗後程慕嫻就不想動,一整天都窩在她的床榻上,偶爾起身走走。
說起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其實從昨天夜裡陸又白的神色來看,程慕嫻就已經看出來了不對勁。
那個異域舞女,顯然是讓陸又白想到了什麼。
比如,細作。
程慕嫻猜的不錯,陸又白一大早就把這個郝姓的官員送到高平手裡,讓高平審訊。
不出意料,確實是和陸又白猜測的相差無幾。
這個舞女就是其他國派來的細作,至於是哪一家的,這女子死活不肯說。
如今這位郝大人已經被下了大獄,罪名是私通細作,三日後處斬。
至於他的那些妻妾和孩子,陸又白判了流放。
雖說是流放,可陸又白也知道這是無妄之災,一路上倒是叫人好生照顧。
就這位郝大人鬧出來這件事情,一時間朝中人人自危,唯恐自己的枕邊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細作,累的自己沒了小命。
程慕嫻得知朝堂上的訊息時已經是午膳之後,她的手徐徐摸過之前陸又白送給她的古琴,並沒有要彈奏的意思。
“娘娘怕是不知道,如今這雲都裡頭的煙花之地,少不了叫人一頓徹查。”
全福躬身在一旁回話,程慕嫻點點頭,表示這是意料之中。
以陸又白的謹慎,這樣做是必然的。
然而這搜查還真的查出來幾個細作也就罷了,問題是扯出來一樁舊案子。
這案子還事關季勝雲。
……
程慕嫻帶著人來勤政殿,暮色四合,黑沉的叫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如現在的勤政殿內,陸又白那黑沉的臉色。
“朕說了季勝雲是清白的!”
“你們這一個個的,跪在這裡是想要要挾朕嗎!”
程慕嫻才靠近勤政殿,就聽見裡面傳來陸又白暴怒的聲音。
比之前她聽見的還要兇。
這也怪不得陸又白。
如今季勝雲正是三軍主帥,鬧出來這樣的事情,也難怪他發這麼大的火。
以至於連午膳晚膳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