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明白。”高平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不敢多遲疑一分,立刻就起身離開。
呵,敢挑釁西昭,怕不是嫌江山坐的太燙了!
高平前腳剛走,後腳陸又白就傳了兵部的人來問話。
這桑烈挑釁自然是要打回去的,可是派誰出去,就成了個問題。
這件事情發生的確實是很突然,陸又白不由得懷疑桑烈後面是不是有人指使。
如今派去桑烈的棋子顯然還沒有訊息傳過來,陸又白並不會因為桑烈不敵西昭就會輕敵。
任何時候,輕敵都是大忌諱。
陸又白在勤政殿和大臣們討論政事就是一整天,程慕嫻在未央宮消磨了一整日的辰光。
放下手裡的名帖,程慕嫻懶懶的撇了一眼錦書:
“送過來的就只有這些?”
“還有。”錦書下意識抹了一把汗,不知道程慕嫻為什麼忽然想要看名帖。
這雲都裡頭大大小小的達官命婦、皇親國戚,少說也有上百家,這要是都來未央宮,一時間還真的坐不下。
“男人們在前朝忙著,女人們就在後廷裡頭鬥著。”程慕嫻本想著叫幾家年紀和她相仿的命婦進宮陪她說說話。
然而,翻過的這十幾本名帖,程慕嫻的腦子都是嗡嗡的。
這些經過她手的命婦,可都是上輩子在後宮和她曾經爭寵過的女人!
一想到把這些人都叫進來未央宮,程慕嫻莫名覺得有些搞笑。
以前這些人頂的頭銜都是某某宮某某娘娘,如今倒是變成了某某家夫人。
時移世易,這輩子果然不能和上輩子相提並論。
程慕嫻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為什麼這些本來應該進後宮和她鬥得你死我活的女人,居然直接改嫁了。
雖說這裡面可能有陸又白的手筆,可程慕嫻還是覺得太誇張了。
不至於個個都如此吧。
但事實就是如此,那些女人都成了別家的夫人。
起初程慕嫻想要選秀就是要當個鹹魚,況且她有上輩子的記憶在手,那些人在她面前耍心眼,不外乎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貽笑大方罷了。
所以程慕嫻完全不擔心那些人會算計到她的頭上來。
偏偏人算不如天算。
再次因為此事嘆了口氣的程慕嫻,擺擺手讓錦書把名帖拿下去。
都是見過的人,再見幾次也是無趣。
怎麼辦,她有點懷念上輩子的日子——後宮裡頭雞飛狗跳,還真的算找虐。
想到這個可能,程慕嫻忍不住抖了一下,一隻手抓住桌子。
她才不找虐!
她又不是桑烈國的君主,腦子一抽就找不痛快!
想到桑烈國,程慕嫻又聯想到細作的身上,在心裡默默地給他們上一炷香。
陸又白上輩子都把他們吞併了,這輩子不過是提前而已,她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些也好。
正想著,錦書又端了一碗雪燕上來,伺候程慕嫻喝了。
“這天兒倒是一天天的更加熱了。”程慕嫻順口說了一句,錦書就記下,回頭叫冰庫的人送冰前來。
有時候陸又白夜裡和程慕嫻睡在一起,程慕嫻都嫌棄這男人。
原因無他,因為陸又白一年到頭都是火熱的,要是沒有足夠的冰,程慕嫻熱都能熱化在陸又白的懷中。
一想到某些場景,程慕嫻頓時就低了頭。
咳,她這是想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