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想知道更深層次的東西,那就需要花大功夫去深挖了。
白一笙查起以前的事情,比她每天上班還要忙。以前她是七點出門,晚上八九點也就回來了。
現在一大早不見人,不到十點,也根本看不到她回來。
顧母對此甚至有些微詞,以前說是為了工作也還有個正當藉口,可是現在顧母不知道她整天在忙什麼,完全不著家,這哪是一個兒媳婦應該有的樣子。
所以這天白一笙很晚到家,顧母特意沒睡,在客廳等著她。
好幾天的忙碌,讓白一笙的神色看起來十分倦怠。肩上的包滑到了手腕處,白一笙也懶得重新調整。
換了鞋,走進玄關,正準備上樓,顧母卻叫住了她。“一笙,你過來一下。”顧母穿著真絲睡衣,只要一動,絲綢便像是水波一樣自然的流動。
白一笙本來放鬆身體弓著腰,一聽到顧母的聲音,立馬挺直了腰背,“阿媽,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你也知道很晚了。”顧母一開口,白一笙便聞到了火藥味。
白一笙尷尬地笑著,但是因為心情不佳,所以笑容也顯得十分蒼白。
可能是白一笙臉上的倦色太過明顯,顧母也不忍心再說重話。
“一笙啊,不是媽要說你,只是你天天這麼晚回來像什麼樣子?你不是請假了嗎?怎麼還天天往外跑?”
白一笙母親的死因是個秘密,她沒敢和別人說,自然也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顧母。
白一笙撓撓頭,露出憨憨的笑容,“這……這幾天有點私事。”白一笙不好解釋,她在顧母眼中,就是一個剛進城的鄉下丫頭,在帝都能有什麼私事要解決。
這麼模稜兩可的回答,顧母肯定是要刨根問底的,“私事,什麼私事能忙成這樣?”對於白一笙不坦誠的解釋,顧母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樂意。
白一笙搓著揹包的帶子,低著頭不說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甘願受罰的學生。
顧母看著白一笙的樣子,心裡嗯氣也散了一些,“阿媽不是要管你,只是……只是你天天這個樣子真是不像話。你好歹讓媽知道,你去幹什麼了。”
最近的新聞都太勁爆,對於白一笙做的事情,顧母心裡要有個底,萬一哪天爆出白一笙的什麼新聞,她這個身體可受不住。
“是我讓他幫我辦些事。”顧卓延的聲音從二樓傳過來。
白一笙抬頭看著顧卓延的方向,他應該是剛洗過澡,穿著深色睡袍,頭髮上還滴著水珠。
他一步步走過來,直到走到白一笙的面前。
“你讓她辦事?你公司有那麼多員工,什麼事情還輪得到一笙親自去做?”這個說法,顧母顯然是有些無法接受。
顧卓延揉了揉頭髮,本來乖順的髮型,被他揉的有了活力。
“一些小事兒,反正她這幾天不上班。”顧卓延深深地靠在沙發上,蹺著腿,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在別人看來,像是顧卓延故意折磨白一笙,連顧母心裡都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