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月的笑容收斂了些,“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得先吃飯不是?我們先坐下來,邊吃邊說。”
“去,把老爺夫人請下來。”白芷月執拗地拉著白一笙在餐桌前坐了下來,等著白父白母。
白母臉上還帶著假笑,可是白父卻一臉嚴肅,看向白一笙的眼神更是帶著銳利,像是立馬就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
白一笙知道,今晚肯定不會好過。
可既然她敢隻身前來,就已經準備好了接受一切,但是,不管今天晚上發生什麼,她一定要弄明白她母親的真正死因。
“吃飯吧,吃飯吧。”白母拿起筷子,笑著開口。
白一笙雙手放在膝蓋上,並沒有動作。
“我說了,我不是來吃飯的。”白一笙面無表情地開口,抬頭對上白母的眼神,充滿了怨懟。
關琳琳說,她認賊做母,那就是說,她母親的死,和白母有關。
對面坐一個殺母仇人,白一笙怎麼沒夠吃的下去。
“放肆!”白父將筷子狠狠地擲在桌子上,“啪”一聲的清脆聲音,在寂靜的白家響起。
白父知道白一笙在查方面的事情的時候,就已經火上心頭,恨不能立馬將白一笙這個逆女教訓一頓,是白芷月勸說,他才暫時忍著脾氣沒有發作。
可是,白父沒想到,今天白一笙一個人前來,還敢這樣狂傲,真就沒有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白一笙嘴角帶著諷刺的弧度,看著白父,“我不知道哪裡放肆了,殺人兇手就坐在你旁邊,你怎麼沒說她放肆?”
白一笙喉頭一陣哽咽,她恨白母,可是,她對白父的恨更深。
當年如果白母真的對白一笙的母親下手,依今天白家的舉動來看,白父也一定知道。
可是白父竟然包庇一個殺人兇手,對她母親的死毫不關心,白一笙只不過是想知道原因而已,卻惹得白父這樣生氣。
“你知道什麼?就在這裡說人家是殺人兇手。”白父站了起來,傾身看著白一笙。
餐桌上的燈光打在白父身上,在白一笙周圍投下巨大的陰影,她像是被一頭巨大的怪獸包圍。
斜對面的白母,正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她。
白母之所以能夠這麼淡然,不過是篤定,白父一定會包庇她而已。
背後毫無依靠的人,才是最心酸的。
“我當然不知道了,你們暗中動那些手腳,不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嗎?”
白一笙瞪著眼睛,面對正在氣頭上的白父,白一笙也毫不退縮。
白母和白芷月有白父的包庇又怎麼樣,白一笙有母親的支撐,依舊能夠堅強面對這一切。
“啪!”早就忍無可忍的白父,對著白一笙的臉就是一耳光。
白一笙的面板本來就白,被白父扇了一耳光,臉上立馬浮現了五個手掌印。